梦,月明星稀的夜晚,不冷不热的。晚休时间,但好像还不太迟。我睡在村西头,观音菩萨庙下来的土墙根儿,好像被鼾声惊醒了夜晚平静的睡眠,站起来往拉明家水艽旁走,发现是维明家孩子,土埋着脖子以下,就个脑袋在地面外,好像还眨眼睛,怪的是我理所当然的视为他在睡觉。
扭回头来看庙的方向,也好像是啥吸引我转身看庙这边的坡上,弯弯曲曲的羊肠小路上,三三两两的学生们,好像有李六家孙子李八,我意识中是他们不睡觉跑去上网。
我打开手电,看着手电由明到暗,有灯油耗干的感觉。可是心里急呀,他们是住校生,不晚休,跑出校园了,出点事咋办?喊也喊不动,追也赶不上,还怕追的碰着、跌着哪个孩子……好像有几个往我这边串来,"我的快回我睡的那儿,别站这儿惊着孩子们。"
回到墙根,发现我刚才也是睡在土里,没有铺盖,也是黄土埋着身体。
我静静的蹲在墙根儿的睡坑中,一个小坑儿,腰以上还露在外面(这儿需要特别注明,这样的坑就是农村的土墓),听着有人从头顶走过,这人走的太边儿了,有土屑从墙上滑下,落在我的头上。
有个孩子要从墙上爬下来,我有意识的贴的墙根更近些,再近些,妈呀,他跳下来了,一只脚正好踏在我的左肩上,我原本不想出声,还是怕惊着他,后来发现他重重的一脚下去,我的嗓门自然的要发声,而又发不出声,一股急——醒了,原来是个梦。
梦中最急的是学生跑出来干啥?
醒来有点笑,我搞管理的灯油熬尽?黄土埋到脖子了?还是我本来就是个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