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九月九,这一刻我还是想起了他们。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贺知章,《回乡偶书》,每一个字仿佛已经根植于童年的朗朗书声入耳入心,经久弥醇。这一刻,我如若画中,任熟悉亲切的字儿跃然纸上。
我不明白乡音究竟有何意味,只知道父亲十几岁离开生他养他的故乡来到晋南,来到有着舜帝耕耘,桐叶封弟的美丽传奇的我的故乡,直到年近古稀离开世间依然乡音未改,没有说过一句晋南的家乡话。只记得几年前父亲带我们姐妹回他的故乡,进了村子没等叔叔姑姑们出现,热情的乡邻们一眼就辨识出父亲,那一刻我似乎经验到了父亲久违的故乡的感觉,温温的暖暖的漫溢心田。
乡音总是伴随着一份纯然清澈的温馨回忆,无论他乡漂泊的何方遥远,当身边微风轻轻吹起,故乡泥土的芬芳如约翩然,天涯游子的惆怅思绪亦随风飘散。
我时常想起故乡,想起故乡的往事,一幕幕的瞬间涌动,舍不得丢掉一丝细微的美丽。今天的遐想由Ta而起,焖面,豆角焖面。
我至今依然满满的好奇,打小乖巧懂事的我只是喜欢读书写字,奶奶妈妈压根儿没有教我做过任何一种饭菜,进入日子的我怎么煎炒蒸焖炖煮样样精通?唯一的解释是爱,为母则刚,抑或不仅仅则刚还有更多,比如我则妥妥的成了厨房的大拿。
心理学上有一句话,所有的发生身体从未忘记。今天有失偏颇地拿来引用想要表达的是,于我而言肠胃对于昔日的发生如此眷恋,这样的痴迷甚至远远胜过了乡音。比如多年漂泊他乡的我,乡音已经面目全非,只是打小爱吃的粗茶淡饭已然镶嵌在我的记忆。
我打小喜欢焖面,现在依然。
城里人的工作日模式大同小异,早出晚归,用餐多在外面。久而久之,外面餐馆油冽冽的饭菜可能会不经意地送你个轻度脂肪肝。
最近打算带饭班。晚7:20进家,8点咨询,其间我需要先进厨房奏一曲锅碗瓢盆交响乐。我略有挑战性的切了几薄片南瓜,来不及成丝只能掰段儿的豆角一起翻炒,加水,上面,等待出锅。哇,扑鼻的香味,传说中的妈妈的味道!
我在想,虽然奶奶妈妈并没有手把手教我如何饭菜,我竟然也耳濡目染的练就了一身翻炒的绝活儿。身教大于言传,天下的理儿是相通的,豆角焖面如此,教育似乎也是一样的道理。
“三岁看小七岁看老”,或许每个人都是携童子功世间行走,每个人都可能为人父为人母,每个人的姿态举止涵养学识都可能经由传承。
修己正身,推己及人,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