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我们
大学四年,总觉得自己足够努力。早晨六点起床背单词,八点上课。穿梭在不同的教学楼之间,中午解决掉午饭就准备午睡。下午依旧是雷打不动的自习。晚上也许会去蹭一节公开课。但是晚上睡觉一定要在十二点钟之前,甚至有时候不在十一点爬上床就有负罪感。以上是我的大学缩影。
然而这一年,每每当我三五好友从黑暗的教学楼中摸索走出的时候,我们都会不约而同的望向那个办公室—教学楼中唯一亮着灯的办公室,夏夜,办公室的窗户大开着,灯光大喇喇的照着朦胧的空气,好像放电影的感觉。我们都悄悄走过那窗下。后来知道那是我们院领导的办公室。我们一群小屁孩开始叽叽喳喳,“你说他都不管老婆孩子嘛?”“说不定是不想回家呢!”“哈哈,你懂得。”那个时候我就喜欢慢慢走过那窗下,感受那敞亮的光。一开始,我们总是半开玩笑的,后来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日子一天天溜走,我们的书和资料越看越厚再慢慢看薄,只有那盏灯一直在陪伴着我们。慢慢的天气变凉,我们的衣服加了一件又一件,树叶变黄再憔悴再随风飘落。不变的是我们依旧起早摸黑的学习奋斗和那盏始终陪着我们的灯。
雪夜
一场大雪,傍晚而至。作为北方的孩子,下雪就是冬天的必备。年轻一点的师弟师妹欢呼的一窝蜂去打雪仗。而我们整个大教室的同龄者都抬头望望而后继续奋笔疾书。不知道雪下了多久,只记得晚上走的时候一推门,整个世界都被照亮了。晶亮纯白的雪铺了满满的一地,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就好像所有反射的光都照在我身上一样。我忘情的望着周围,这静谧的夜我一点也不怕。这一次独自走过那窗下,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大喇喇的灯光被一层薄薄的窗帘遮上了,朦朦胧胧的却又更显温暖。那种你不孤单的感觉第一次那么浓烈的涌上心头。一路上我都是笑着回到宿舍。甜蜜蜜的进入梦乡。
后来知道那是我们院一位年轻有为的领导,有幸的上过他的课,课上的他风趣幽默,天文地理不论讲到哪里都能扯上点,有时候在他的课上我也会想,这个老师怎么这么厉害啊?也许那灯光就是原因吧。
再后来,他的娇美博士老婆是我的论文指导老师。我们的交流甚少,但是每次见面她都笑盈盈的给我们更多建议。印象最深的一次,我发给她一封邮件,一连几天都没有回应,后来我安慰自己可能老师忙没空回复。
就当我快忘记了的时候,一个深夜,大概十一点半的时候,我都准备睡觉了却看到qq上的讯息。连忙给她回复了。后来心里一想都半夜了别再打扰老师,连忙心里惴惴的道歉。两分钟不到,她的讯息发过来“希望没有打扰你,我一般没这么早睡觉。”没、这、么、早、当时我是有一些震惊的。要知道我一直以为十点半睡觉是最佳的时间对身体好。现在想来,那都是自己不想努力不想做更多事情的借口。
先不说我的两位老师有个可爱的女儿上小学,先不说我的两位老师都是年纪轻轻的博士,先不说我的两位老师的课都特别受我们的喜爱。单单是这两位老师这种精神,这种科研精神,这种学习精神,这种吃苦精神就是我们现在学子所缺少的。
曾经,一放假就疯玩美名曰放松;殊不知有多少同龄人平等的对待生命中的每一天,平等的用力平等的努力,于是时光也平等的回馈他—那些我们羡慕的能力与荣誉。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拿到的东西,自己拿的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