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聊剑三,谈谈关于写作的一些小心思。
我一向热衷以理性自居,但在对待文字的态度上,却无论如何也只能做个感性的俗人。
既是俗人,自然有所好,有所不好。常言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无法明确用量表比较的事物,终究只能靠自己的喜恶去感受,由此又生出无数分歧和争执。
所以通常我是不太喜欢把自己写的东西拿出来给别人看的,尤其是一些纯粹的幻想。
语言和文字是如此奇妙又不可复制的工具,很大程度上我们对这个世界的理解都依赖于此,因而使用它们去创造一个新的世界时,不同的人总会解读出不同的模样。
我得坦白我是一个很不坦白的人。
身为一个创作者,比起完成作品本身这种事,我更喜欢创作的过程。
文字这种最简单的工具,可以轻易帮我塑造出我所想创造的那个世界。其本质上与匠人制作木雕并无太多区别,不过是将刀锋化作文字,一笔一划地刻出无限细节。
刻画的过程已经足够愉悦了,最终完成时自然也不会有遗憾。
只是,仅仅用文字去复现一个完整的世界是多么庞大的工作?那怕是最精炼的说明文,遇到可以无限延伸的“真实”时,也只会觉得自己过于冗长,君不见网络小说动则数百万字,到头来仍然会被考据心旺盛的读者挖出无数写丢了的伏笔、忘记圆的设定、填不上的坑。
这就是用文字呈现“真实”的代价。
我有篇很喜欢的小说里写到,很多时候人们只是想听一个好听的故事。可在我看来,对于一些讲故事的人来说故事本身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听众,可有可无。
就像塞拉菲尼抄本一样,谁也看不懂它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可这并不能阻止人们保持好奇。
我也有自己的塞拉菲尼抄本。
在完善这个世界的过程中我只学到了一件事,作者即是神祇。
没人能在深入感受过后放弃这种创造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