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甘欣给下个季度工作定了一个主题,在撰写稿件过程中,因为涉及到了很多土地方面的专业知识,她反复征求了各个部门的意见并形成初稿提交会议讨论是否定题。
会上,领导对某个问题提出了质疑,这个问题在前期征求他们意见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指出,在会上相关部门为了推卸责任竟然说不知道有这回事,今天才第一次看到相关材料,领导认为甘欣在前期会议准备方面做得不够充分,议题被否了。甘欣心里委屈,挺想给自己解释的,质问对方为什么这样,明明知道却又不说,但是又不想让会场变得尴尬,所以默默的接受了批评。
其实她不知道她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但她真心不想解释,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最多也就是郁闷两天而已。
她对于人际交往中的尔虞我诈特别抗拒,涉及到的注意事项实在太多了,她宁愿选择逃避和忍让。家庭中是这样,工作上也是这样。
她觉得世界很繁杂、无奈,只有通过相机镜头呈现出来的世界才是美好、宁静的,
她觉得生活很枯燥、无味,只有在暗房里等待相片成型的时候才是充满趣味和期待的。
想到暗房,甘欣突然想到还有个曝光的问题还没解决,今晚他不知道有没有空研究一下。
会议继续中,但她的思绪已经从委屈、郁闷转到了与他共商曝光大计的激动期待中了,这种委屈似乎已经没有以往的影响力了。
8、
晚上,在5楼客厅里,齐臻和甘欣一起欣赏着解决曝光问题后的照片,甘欣感慨自语道着:“这比开会开心有趣多了!”
齐臻听出话中有话,试探着说:“你不是最爱工作赚钱的吗?还说等存够钱了,自己也建一个暗房。谁影响你愉快的赚钱了?”
甘欣沉默了,她其实也挺想找个人说说话,发泄一下郁闷的情绪,但她知道她之所以会郁闷,是因为自己选择了忍让,这不能怪其他人,而且她也不想过多去评价他人。
齐臻见她不想说,就没有再问,起来转身准备去倒水喝。
“你说,有没有什么工作是不用跟太多人合作或者打交道的?”
背后甘欣的声音响起,齐臻转身看着她。
甘欣又问:“其实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难道就是单纯收租?”
齐臻笑了:“我就这么一栋小楼,也就刚好够解决我日常生活开销,我的摄影器材恐怕要卖了这栋楼才能买呢,我其实是自由摄影师,平时会接一些商业摄影,偶尔也会去投稿、卖卖照片之类的。”
“这样收入不稳定吧?”
“确实不稳定,但自由啊!我能这么任性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还真要感谢我的这栋小楼,最起码它能保证我不被饿死。”
“是啊,你有这栋小楼,那我有什么呢?我有这种任性的本钱吗?”甘欣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