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弄堂口,悬着锈迹斑斑、乌黑的金属套索。像是时刻等待着有人来自我了结,却始终无人问津,了无收获。它垂下,离地不到2米,无需踮脚便能触及。不过我从未触碰过它。我害怕一旦与它接触,它就会利落的带走我的生命。
转念一想,若现在死去,只能想到『可惜』来感叹。
也无太多留念或是遗憾,只是『可惜』无法继续地生。
出门时总路过它,仔细地看,同昨日似乎没什么不同。但无论如何用力地回想,都无法回忆起昨天的形状。似乎每天都有变化,但我不能确定。
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它的颜色不变化。一直都是乌黑。
它锈迹斑斑、无力地垂着,像是把死了的蛇头尾粘合,挂在钩上。
在它附近走的时候总是很小心,生怕惊醒它。曾梦见,走过它时仓促踉跄,惊醒了它。倏地一下套上我的颈部。但它不收缩也不用力,只是无力的套在我的颈部。我要挣脱时,它就再活过来,拒绝放过我。日夜变换的迅速,很快我就这样死去。
只是有些『可惜』时间过得太快。
窗外雨下的倒不是很大,记得早些时候雨声嘈杂。有些烦心,早晨就被这雨声吵醒。有些稀疏的落寞堆起来,感觉不是很好。脑海里在想那金属套索,被雨打着会不会变形?
它有没有感觉,会有疼痛或是欲望么?
『可惜』我不是它,这些我都不明了。
感觉前半生活得有些肆意,要能把前阵子的一些重量往前挪就好了。短时间的集中捶打甚是疼痛,打断的骨头愈合后会变硬,我想该是好事。
和姑娘做爱时有个坏习惯,喜欢掐对方的脖子。倒不是太用力,是像那套索,把握着她的生命。只是淡然地握着全部,不攥紧也不松开。
有人喜欢、有人厌恶。
不由得觉得格外『可惜』。
有时在想,许多的想法许多的感悟无法坦率、平和、详尽地表达出来,是『可惜』。莫名语塞,对自己和他人均有些不好的影响。
最近有所改善,却增了新的苦恼。一些感触,有的人无以理解、接纳,更有的人无从沟通。没有太多愤慨或失落,或是轻叹一声『可惜』,便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