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一个认识多年的朋友,“我喜欢上了一个女生,怎么办?”“追。”她不假思索地回我。我说你说得轻巧,我都快纠结死了。
你喜欢的人,离你最遥远,内心是起伏的山川,表白是奔流入海,连简单的话语都要反复练习,最后却没有勇气说出来。
我犹豫要不要把内心最真实想法告诉你。我面临两个选择:一,心有余响,口不出声。二,奔流入海,直接表白。前者是一声不响的暗恋,虽然安全但也沉闷,喜怒哀乐全凭一个人。后者是单刀直入的告白,虽然冒险但充满可能。失败,就意味着被淹死风险。我夜不能寐,不知做何选择。我发现自己越长大越怯弱,看过越多的书越缺乏恋爱的勇气,习惯性去权衡利弊,想得太多,最后全身上下就一个字“怂”。过去的沉沦让我变得讳莫如深,甚至有点妄自菲薄,再也没有了年少时说爱就爱的一腔豪气。早上起来照镜子的时候,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常会想:“这样的我真的能搭配那样的你吗?”
去公司面试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眼前一亮。“啊!想不到龙格派还有这么漂亮的人事,真是赏心悦目”我心想。后来我们加班配校服,你过来帮忙,没有一点因为我是女生的架子,我觉得这个女孩真的不一般啊。也经常看见你帮别的部门配置校服,力所能及之处你毫不吝惜,在回家路上遇到同事你也会亲切的打招呼,漂亮、勤劳、知书达理是我对你的印象。那时候我就对你好感倍增了,我偷偷把你手机号存入通讯录,想通过通讯录加你QQ,一直没加上。有一天我偶然问你QQ钱包里有没有钱,你说你都不上Q,我才明白。如果你现在上Q,你肯定会收到我当时请求加为好友的信息。
上次我们去水库烧烤,快到中午的时候芳姐想打电话给你问你什么时候过来,她问你们谁有燕妮的电话没有,大家都说没有,我有但是我不敢说。芳姐好像能把人看穿似的,说“小姜,你有没有燕妮的电话?”我当然是希望你能早点过来,所以我答到“有”。芳姐叫我打你电话问你什么时候过来,我故意说我手机没话费了芳姐还是你打吧。因为我怕给你打了电话,你会知道我偷偷存了你的电话。现在想来,真是庸人自扰。
那天中午,我在配校服,你说要不要帮忙,我很不好意思又满怀期待地说好啊。因为你在,中午做事便特别有劲。我上四楼拿衣服,你说“要不要帮你上去拿”我说不用了,那么一点我自己就搞定了。可是最后你还是上去了,帮我拿了些袋子。那时我真的觉得你好勤劳啊,这样的女生真的不多啊!一般的人看到这种事都避之不及,生怕要帮忙,而你居然主动请缨,牺牲了自己午睡的时间。期间,芳姐开玩笑说,“小姜,你以后娶老婆就娶潮汕的,潮汕的女生都特别能干。”不知道芳姐是不是在暗示叫我去追你,反正是起作用了。《重庆森林》里说:“我们最近的时候,我离她只有0.01公分,五十七个小时之后,我爱上了这个女人。”我没用五十七个小时,就中午的两小时,我迷上了你。
后来我终于鼓起了勇气加了你微信,我扫荡了你所有发在朋友圈的信息,知道你是华南理工大学广州学院毕业的,知道你是个本科生,知道你去年才毕业,知道你的生日,知道你喜欢旅游,知道你是普宁人,知道你原来这么好。
我知道自己不够成熟,知道自己很普通,知道自己不够好。我不会唱歌,只能静静地听着;我不会画画,只能沉静地看着;我不会表现万全的爱,只能虔诚地祈祷着。仅凭着触不可及的文学的梦,却妄想追求这么好的你,真的有点像南柯一梦呢。
这些年,我就像巷子里的猫,自由自在地但没有归宿。我踽踽独行,像泥塑木雕一样在巷口站着。偶尔有人问我,哭猫哭猫,你在等谁?我想我谁也不等,谁也不来。
朋友说,“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一切都是对的。”南柯一梦是对的,我等的人也是对的,庸人自扰是对的,我忧心的人也是对的。
韩寒说:“我所理解的生活,就是和喜欢的一切在一起。”世间上喜欢东西本来就不多,遇见了就该好好珍惜。
我一直将“爱是可遇而不可求”奉为圭列。我穿越了起伏不定的时间的海,我翻遍了卷帙浩繁的爱情的书,我写过许多佶屈聱牙的忧伤的文,不就是为了遇见一个赏心悦目的有趣的人吗?
我想喜欢你的人肯定很多,我只是其中一个而已。如果我也不说,肯定会像其他人一样,一声不响地喜欢着你,然后默默地看着你离去,最后彻底消失在生命里。我不想这样马不停蹄的错过你,轻而易举的辜负自己,我必须拿出我追逐的勇气。电光火石,莫逆于心。输要输得义无反顾,死也要死给追求。
《大话西游》里紫霞仙子有一把紫青宝剑,谁拔出来谁就是她的真命天子。我知道自己不会像至尊宝那般好运,可是我会不遗余力地拔出你的宝剑,万一成功了呢?虽然我自知没有几分胜算。
据说表白的是动物,被表白的是植物。如果爱被拒绝,离开的当然是动物。你见过植物长出俩条腿来跑的吗?我想我不会离开,大概会躲着你吧。
如果表白被接受了呢?等等……幸福来得太突然,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