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无论怎么过,都是对的。当写下这句话时,或许是因为我正在疑惑自己当下做的事是否正确。我还是会因为见到很多陌生人而焦虑,可实际上他们并没有关注到我;也会在过马路时担心自己会不会在红灯亮时走不完这段路;更会一项工作都还没开始时,就怀疑自己能不能做好它。
总是会因为一个大家都一窝蜂追求的目标,而失掉好多个自己更感兴趣的方向。可是那个害怕独行的小孩也已经走过好多个只剩月光的夜路。害怕、孤独、伤心仍然会是不是翻涌在心头,但是不一样的是,她终于学会了把这些洪水猛浪视为推自己走向更广阔天地的推波助澜。原来,比快乐更重要的,是学会平静。“上善若水”不只是简单题写在匾额上的四个黑色的大字。写下这四个字只需要简单的几分钟,但真正感悟这四个字,却需要如盘古一般,在浑浑噩噩的混沌中去开天辟地。
我是我,但我又不尽是我。我这样一具肉身凡胎,会因为一餐美食、一个视频、一两句关心话,而感到幸福快乐;也会在四面碰壁、压力无助时,厌弃、否定自己。多想把那个超然物外的清高者从这具肉体中抽解出来,好几次也试着与自己和解。以为做到了,但是却只是黄粱一梦,清晨起来仍要继续赶路。
这一时代的年青人,做着相似的事,拉着相似重量的马车,自然也做着一样的春秋大梦。所以我们都不免感受着一样的痛苦、幸福。痛苦、幸福不重要,因为它们是万万千千的,想蛋糕一样,被大自然平均地分给了每个人。重要的是,做梦的人如何看待这些万千的幸福和痛苦。放在尘埃里,它们可能只会激起一点无法捕捉到的星光。
但是,生而为人,不是为了平静地接受死亡的到来。死亡之所以残酷,是因为它会消磨你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痕迹。但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他一直在与死亡作抗争,在有限的生命中,偏要与这冷漠的死亡作抗争,偏要在这世上留下自己走过的痕迹。
所以,请各位做梦的年轻人,好好珍惜现在你所感受到的幸福、痛苦、焦虑吧,那是你活着的痕迹,如果你能借自己读过的书、看过的风景,将这些痕迹,散播于天地,那你将是自由、幸福、充实、满足且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