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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第11—12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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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即将元旦,我接到洛馨要来新州的消息。
洛馨是我的堂妹,性格古灵精怪,从小跟我一起长大,长相甜美,却也十分争强好胜,这次从复旦那边过来看我和我新大。原本比我低一级的她,直到我复读,插到她们班。
12月28日,下午。接到洛馨信息,说快要到新州晨站的时候,我们班正在上管理学原理课。
我趁第一节课间,跟老师请了假。老师问我,是不是陪女朋友。
“如果是,我就准了你假”,老师看我支支吾吾,也开起了玩笑。
在新州城东站,我顺利地接到洛馨。一路上,洛馨这孩子问这问那。“哥啊,今晚我是不是可以见到你的女朋友啦。哈哈”,没大没小的开我玩笑。
晚上,我喊上了洛辰一起,在食堂三楼吃火锅。当是时,天气都很配合,居然下起了小雪。
洛馨想缠着我一起回家。而我则不想回家。在送洛馨以后,回学校的公交车上,我忽然想起了还有一些在高中复读的同学,比如说小黑和老牛。
12月31日,新州的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赶在积雪到我脚踝处以前,我也乘车回宁江。上大学的第一个元旦,总是那么让人无聊,因为前面已经有了第一国庆。
元旦当天,我和高静便约了几个上大学的同学,一道去看小黑和老牛他们。洛馨也跟着我一起参加这样的活动。
高静倒是乐得跟洛馨一道拌嘴。虽然谈不上阔别吧,但也好久没有在这校园里穿梭。
在另一所中学复读的小黑也赶过来,到了晚上,我们几个人相约到网吧,洛馨在我旁边看起了电影,而我则和小黑、高静、老牛等一起玩共和国之辉。
快到12点了。我们将老牛等一干在学校复读的同学送回校园,接着回到网吧。
大概是玩累了,我也开始看起了电影,《龙虎门》,这部电影的几个主演我都比较喜欢,谢霆锋、董洁、余文乐、甄子丹等。
“生日快乐”,1月2日凌晨,我下意识的看了手机,却是洛馨发来的信息,正好零点,我去,这孩子。
当夜,很幸福的就趴在网吧电脑桌前睡了。洛馨这孩子,居然也能睡着。
假期总是短暂的。曾经的美好往事,转眼都如云烟。
那天晚上,当我徘徊在新大校园。所谓穷途之哭,此刻,我终于懂了。当我一个人走在曾经漫步的路上,慢慢地来到南门附近,我忽然忍不住蹲下,嚎啕大哭,之后十年,再也没有过。我知道,我忽然想家了。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起了。
“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你悄然走开”。原来是老同学沈姗打来的。
之后,我们打了一个长长的长途电话。在南州的沈姗,是我复读时,坐在小黑右侧的好朋友。由于沈姗之前是学音乐,现在转到文化课,因而跟我们几个就打成了一片。尤其是数学天才小黑,是个女生都要崇拜他吧,数学考试,前面的客观题几乎不用动笔,又快又准。大题呢?如果答案跟他不一致,那想必是卷子的答案错了。我必须坦言,我跟小黑之间的差别是,他速度比我还快。
那个地点那个人。是自己不去努力还是怨天尤人,将这个归结于命运。对我而言,经历了人生太多苦痛挣扎,一如《画心》,千叶桃花胜百花,我知道我的高中,以及崇尚北大的梦想,再也找不回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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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忽然摇晃了一下,这让我的思绪很快就回到现实。原来是到了一个服务区,看到那幅巨型展板上还残留着一些涂鸦,依稀可辨别,貌似这里建于2008年。
简单唱了支歌后,我又回到车上,车子不知开了多久,愈发感到昏昏沉沉。又接到洛辰这厮一个电话,“洛夏,你可不能掉链子啊,伴郎可就指着你啦!”这一个电话,不禁让我感慨。在我看来,大学的奇妙之处,就在于将来自于全国各地,甚至是全球各地的学子们,用一种无形的力量,集中到一个地方,更小更具体一点则是集中到一个宿舍,而这些人当中的性格、生活习惯、特别嗜好等,无论是怎么样的奇怪,最终总能够奇妙的达成一个平衡与和谐。
洛辰与我的彼此交心就是从晚上的平衡中建立起来的。来自南州的洛辰,有一个磨牙的习惯,他自己当然不会主动去说,而发现这个习惯的,是我。
睡洛辰隔壁床的罗天翔,对睡眠要求质量相对较高,从大一到大四,都睡得较早,基本属于上床倒。幸亏如此,否则他一定会被孟凡那惊天呼噜所惊扰得睡不下。
大一入学不久时,每天晚上,一过0点,就只剩下洛辰和我,在这个文理科兼收的政府管理学院政治学专业,洛辰难得遇到我这么个知音,两人都是文科出生,且共同参加过“新四军”,所以聊得话题较多。从天说到地,最后总逃不掉一个主题,那就是我们不懂的爱情。
洛辰在高中时应届读书几乎靠智商,在第一年高考失利时,父母的白发苍苍,使得洛辰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长大了,坚持要去复读一次,经过奋战,总分涨了近一百,最终考取了新州大学。彼时,洛辰18岁,新大48岁了。洛辰是个很会照顾人的帅小伙,175标准身材,所以在大一时,一个月黑风高夜,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这在宿舍里也是第一。女孩就是裴菲,是洛辰高中应届校花级人物,在省农大。
这想必是属于千万美女学习都不太好当中的沧海一粟。开学不久,洛辰就和各大哥们联系,当年的哥们、姐们得知洛辰杀到新州了,纷纷表示要为他接风洗尘。于是在一个小聚会上,洛辰看到了裴菲的身影。
“咦,洛辰!你也考到新州啦!”裴菲很大方的开场白。
“是啊,紧随你那矫健而又多姿的步伐,我轻轻地来了……”洛辰调侃道。这时的洛辰,已然稍微丢掉了中学时代的害羞,同时也以这种嬉皮笑脸掩饰自己见到暗恋女孩的小慌张。
你朋友那么多,谁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
“I have a wide circle of friends,but no bosom friends.”,对于洛辰而言,这是一种莫大的现状。这些年朋友很多,入心的却仍只是那么几个。很快,洛辰便与裴菲坠入爱河,不能自拔。
这个事件本身对我们宿舍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针对其周四晚上去市区不归,周一直接去上课这一重要事实,我们三个常在周四的晚上开玩笑,“洛辰这个鸟人,咱迟早要把他开除38寝室籍贯”。
也不知道是开除寝室籍贯手续繁琐,还是爱情来得太快,走得也快。当秋天再来的时候,裴菲要走了,回苏州新家了,专科三年已到毕业季,谁也不会想到一年后,裴菲下嫁苏州某商。现实多少有些残酷,仿佛这样才能认识她。一年多的恋爱,留给洛辰的不仅是无尽的伤感,还有那挂掉的校内英语3级。自从入学那年大学毕业不再与英语4级挂钩后,不少高校还是设置了校内1到4级,过不了这个,依然不能毕业。
却说,当大二上学期期末考试之后,这一坏消息传来时,洛辰正在宿舍,当时愣了一下,这就意味着要重修了。好在英语是每学期都开的大课,要不然一等就是一年,这就是完全学分制的一个特点之所在。
快要放假的时候,网络爆发出一个重磅新闻,“艳照门”事件,坦白讲,陈老师的演技我还是蛮喜欢的,私密空间被公开,这本身实在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