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的菜节日篇之春节1.拜年与三部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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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之前写的前面两篇,算是这一篇的前序,如果有想看的话,复制链接,搜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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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讲到了吃枣,这次就照着顺序先来讲讲茶叶蛋好了。

茶叶蛋在我们的生活中是一样很平常,甚至可以说是极为普通的一样食物,每天早上到早店铺基本上都可以买得到,但家中过年时,排在蜜枣后面的第二位——便是茶叶蛋了。

或许是由于以前的人家并不富裕,过年对他们意义之大若放在今日,我们大抵很难理解吧。举个例子好了:我曾经听我母亲说起过,他们那个年代还比较困苦,一缸腌菜可以吃一个星期——一日三餐,不带换的那种。那个时候他们最期待的就是春节了。每次到了春节,就可以吃到以往没有的鱼肉,甚至还可以从大人手里接过一两毛钱,攒着买糖吃。所以,吃茶叶蛋大约也包括在这些“美食”之中吧。

时至今日,来家中拜年的人对茶叶蛋的喜爱也没有多少了,但外婆还是会煮。年三十的时候就买来鸡蛋,几十个鸡蛋一道放在大锅里,慢慢煮入味。不同于外面的茶叶蛋——放的是香料,外婆的茶叶蛋放的是真正的茶叶——自己种的茶叶,再加上一些酱油,就这样炊烟袅袅,升起过年的烟火。

这样子煮出来的茶叶蛋颇为入味,一人拿一个,记得儿时的我还不懂什么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面剥一面烫得龇牙咧嘴,就为了那一口热乎的入胃时的温暖。

这说完了香而鲜的茶叶蛋,就到了重头戏——挂面。

这面本身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外婆去小店里买的挂面,细细的,长长的那种。这一碗面的精髓都在那一勺浇头上。所以严谨的说,这应该是一碗冬笋油豆腐盖浇面。

我们首先来讲讲这冬笋。由于地势的缘故,倚着的山上有许多竹子,冬天一到,自然就有了许多竹笋。每到那段时间,外公总会背上小竹筐,里面放上一把小锄头,这一去就是大半天。小的时候,外公身体还挺健壮,每次都背回来十几斤的冬笋,外婆看着笑得眼睛都眯没了。现在,外公的身体大不如前,有的时候只能背回来小几斤,外公是个倔强的老头儿,不让他去他还非要去,愣是又挖了十几斤回来,享受着外婆带着欣喜的目光。

冬笋讲究的就是新鲜二字。刚挖出来的冬笋是极新的,尝起来是极鲜的。外婆将冬笋切成丝,准备和其余配料一起炒。

除去冬笋,还有不少的东西。比如说这油豆腐。这豆腐是去人家家里现买的。别人在家里磨豆子,做豆腐,做好之后就可以去买了,有时候去晚了还买不到了呢。印象中,豆腐好像要先晒,晒个几天之后,就可以放到油锅里炸了。豆腐切成薄薄的正方形片,放到菜籽油锅里炸,要炸的刚刚好也是需要技巧的。这豆腐凉下来之后在切成一厘米左右宽的条,同样放在旁边备用。

这时候,以往晒的笋干——这里用的应该就是春笋了,就可以拿出来了,放到水里泡开。

一切东西准备好之后,先放几个自家晒的红辣椒,等出香味了,在一起炒。印象里的外婆总是一个人在油烟中战斗,所以我也不清楚具体的炒制过程,只知道,炒出来是极好吃的。

下一把挂面,在煮面的同时做好一碗面汤。面汤及其简单:一小勺猪油(以前家里养猪,自己熬的),一小勺酱油,一点盐再加上刚从田里拔出来的小葱。热水一到进去,就是艺术的开始,这时候面差不多好了,撩起一筷子面,放到汤中,干干净净,色彩好看极了。再舀一勺浇头盖上去,一口浇头加一口面,吃好之后再和一口汤,我的舌头告诉我——

这就是春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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