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中医药大学的何裕民教授一直治疗肿瘤,他写的《癌症只是慢性病》广为流传。这个概念使癌症的险恶程度大减。书中提到了一个现象,一些癌症病人后来得了精神分裂症,过一段时间又发现:他们的癌细胞消失了!
对这个现象可以这样解释:精神分裂的人失去了正常意识,失去了“自我”,没了“心”,主管精神的大脑皮层出了问题,失去对低层次神经的抑制功能,身体的本能得以浮现,癌症因此自愈。
人的痛苦、精神紧张、压抑其实都是在“自我”当中的,“自我”是痛苦寄居的场所,“自我”没了,寄生场所消失了,痛苦没了附着地也就消失了。所以,文化程度低的人得病之后恢复相对容易,因为他们的“自我”不敏感,不像知识分子或本身就是医生的,他们的“自我”常常没事还找事,更何况得了病。精神分裂者癌症痊愈的原理即是如此。想想看,一个精神失常的人怎么会发愁、怕死?他虽不是入静,但每天乐呵呵的,傻吃嗜睡,自我丢失了,客观上他的身体已经归属自然了。
能养生治病的入静,就是要拿掉个人的“自我”,介于完全没有高层意识管束的狂魔状态和严格被高层意识管束的世俗状态之间。气功的走火入魔就是没把握好,彻底失去了“自我”;而入不了静,就是没练到境界,没能“忘我”。研究者总结气功入静状态也是类似意见:入静是精神正常和异常(气功导致的精神障碍)的中间状态。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这个听起来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大公无私的典范,其实是最深层次的利己。为什么?因为这个利己是通过帮助他人而达到忘我。而忘我是心理上感到幸福、身体上恢复健康的基础——看似利他,其实最终是可以利己的,有点放长线钓大鱼的意思。
北京有个房地产女商人,非常有钱,但她总说自己不幸福,于是就去喜马拉雅山无人区探险。在旁人眼中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的,闲极无聊要找罪受。她回来后说,登山危险极了,无人区苦极了,连喝的水都没有,别说洗澡了,但她偏觉得“很幸福”、“一点烦恼都没有”。为什么?因为人在极度困难时,唯一的愿望就是活下去,欲望变得很少,平时膨胀的“我”也变得很小,即使不到“忘我”程度,“我”也不像以前那么难以满足了。
有个退休女教师,丈夫早早就去世了,又没有孩子,家里就她孤身一人,但她每天都很快乐,因为她在痴迷韩国明星裴勇俊。她每天都挂在网上看裴勇俊的行踪,然后和网友分享自己的感受,裴勇俊拍戏她会跟出国去……“迷裴”几乎是她的宗教了,都忘我了。或者说她的整个自我被裴勇俊充满了,她原来的自我被挤了出去。那些寄居在“我”身上的心灵的不幸、身体的痛苦也就没了立足之地。
所以,忘了灵魂上的“我”、精神上的“我”,对身体上的“我”就是一种解放和治疗。
心理医生对此的解释是:人的所有烦恼、伤痛都是因为“我”而存在的。一般来说,自私的人是不幸福的,因为他总觉得别人欠他的,他总是以“我”为中心。从这样人的说话中都能发现问题,比如他会说“我怎么没他那么多钱”、“他为什么占了我的位子”,都是强调“我”。
有这个“我”在,这个“我”越大,因“我”而生的烦恼、伤痛就越多。人们经常会说“忙得忘了疼”,“忙着照顾人,把自己的事情忘了,等回来才想起还有烦恼事呢”。回过来发现,忙着照顾别人时反倒是自己最轻松的时候,因为那时候没空利己,没空想到“我”,能轻松、能幸福是因为能忘我。
短暂的幸福是因为短暂的忘我,长久的幸福就要长久的忘我,所以才说“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利他是很智慧的一种利己方式,而气功的入静就是通过修炼帮助人忘我,入静就是忘我。
有个女孩子,20岁出头,得了直肠癌,而且到了晚期。她不愿接受放射治疗、化学药物治疗,怕掉头发,怕自己最后的日子不好看。气功老师告诉她:“你每天保证8个小时的入静,只要做上半年,就可以把病控制。”这个女孩刚结婚半年,她对她爱人说:“这半年你住里屋,我住外屋,我就不出屋了。你负责给我送饭,我就坚持练功,反正不准备接受其他治疗,这么练,不管最后结果行不行,我都认了。”
她住的地方非常吵,在北京西直门立交桥附近。她就白天睡觉,晚上打坐,每天8个小时。半年后,她的癌细胞真的完全消失了。
这个病例让刘天君教授印象深刻,他的感受是:如果真正达到这个女孩的境界,治疗作用是非常好的,很多人没这个效果是因为不能坚持。这个女孩没退路,所以才能孤注一掷,结果救了自己。刘天君教授因此给出一个结论:大部分慢性疾病,如果有足够时间回归到安静忘我的状态,都可以不治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