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想告诉你一点关于我自己的事儿。
首先你要知道的是我过着独居生活。独居时间长了,就习惯了,也感到满足。
至于我变为独居的原因,主要是因为我通常都会面临其他人同样所面临的日常问题,但不同的是一旦他们陷入了僵局,他们身后还有朋友和同伴的支持。而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既然没有,那就让我独自为伴吧。我刚刚说过,我对此很满足。
在我变为独居之前,我的生命中有三种热情。一个是表演,我曾经是一个魔术师。甚至到今天,当我发现我不能与人建立正常交往时,我依然还能站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惊喜或开怀大笑。我只是在程式化的完成这个过程而已,让他们快乐的同时,我自己没有任何感觉。这是一种讽刺,这种讽刺很值得品味。但它的味道不怎么样。
第二种热情是一种药物,它可以让我获得一些欣快感。
假如你想知道,我的第三个热情是最近才出现的,那是一个叫凯瑟琳的女孩。我经常会到她那去。
我是在偶然间遇到凯瑟琳的,虽然我见到她时表现的很腼腆,但她说我并不令她感到反感。
从那时开始, 我开始寻找我并不渴望陪伴的原因。从前我选择逃避这个问题。显然我不需要别人就可以做成事情。
但我发现我不能不去想这个问题。为什么我不能和其他人在一起?我真的想和她在一起,和凯瑟琳。
凯瑟琳是一个和我一样有着孤独感的人,我们真心相爱。凯瑟琳两个月前被诊断出社交障碍,在一位叫亨利的精神医生那里进行治疗。但很不幸,那位医生几天前中风去世了。所以我的出现令凯瑟琳的家人欣喜,他们认为我可以让凯瑟琳走出社交障碍。那段时间我也这么想, 我们的轨迹融合在一起,我们突然的成为了伙伴。 那是如此的完美。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我帮助她,她帮助我,我们相互帮助。
那天是周五,我和凯瑟琳一同出去远足,在宁静的草原上,我们度过了愉快的时光。我们都很享受这种感觉。那时候我很快乐,我想变得更快乐,所以我又使用了药物。用于维持自己的精神,不过一旦过量,你很可能做出一些你并不想做的事情,或者忘记一些不该忘记的事情。最糟糕的是,这二者有时会一起发生。没错,它是可卡因。
凯瑟琳也使用了可卡因,那时我们抱在一起,她问我 “我能在这里待多久?”“只要愿意,待多久都可以。”我回答。
就这样,我回忆了一下这个周四,哦大概已经是周五了,发生的事情,我遇到些什么人了吗?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可惜,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不过,我猜一切大概都很好吧。
后来的几天里,我经常梦到和凯瑟琳并肩坐在草原上, 她是如此的安静,就像我一样。我们的心瞬间链接在一起,毫无错误的,如此完美。
互助,完美。
我还没有做好准备让它离去。 直到我意识到我之前欺骗自己的策略已经不管用了为止。
没错,我杀了凯瑟琳。那个周四……或者是周五,我杀了凯瑟琳。这件事对于我来说朴素而简单。你无法理解我是多么的需要她,她是多么的需要我。
我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一切结束的这么快。我想永远留住她,但我永远失去了她。
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与她相见。
后来,我受到了联邦法院的指控,证据确凿。我的精神医生向法庭提交的报告中说,我有严重的精神疾病。他没有任何理由相信我能从严重的精神疾病中恢复过来,一旦获得释放,我将是人群中极其危险的存在,对于别人如是,对于我自己也是。我被判无罪,但我要终身待在医院,不能踏出一步。
我形容自己是一个离群索居的人,这不难理解,要是被单独地禁闭在医院里长达十年,任谁都会有这种感受。
现在,谁能再来听听我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