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说到,鲁达估摸着金老汉父女走远了,就从鲁家店起身径直往状元桥郑屠的肉铺赶去。
郑屠呢,正坐在那两间门面的柜台里,悠闲地看着手底下十个伙计忙活,自己早已不用亲自操刀了。鲁达走到门前,叫了声:“郑屠!”(来者不善啊!相当于直接喊杀猪的!)
郑屠一看是鲁达,慌忙从柜台出来迎接,让伙计搬条凳子给鲁达坐。
鲁达:小种经略相公让我来买十斤瘦肉,剁成馅,上面不能有一点肥的。
郑屠就吩咐伙计,赶紧去选十斤的瘦肉剁成馅,不能有一点肥的在上面。
鲁达:不要那伙计弄,我怕弄得不干净,你亲自去切。
郑屠只好照办。
这时,鲁家店的小二捂着半边被呼过的脸正准备来向郑大官人告状(不是小人没看好金老汉啊,是那个鲁提辖打了小人,放走了他们)。我滴妈,却看见鲁提辖坐在肉铺门口,吓得他只敢远远地立在一处房檐下等着,边等边张望着。(看鲁达什么时候走再去)
郑屠又切又剁得弄了半个多小时才好,然后用荷叶包了,问鲁达:让伙计送到经略府里去?
鲁达:急什么,再来十斤肥的,不要一点瘦肉在上面,也剁成馅。
郑屠:刚才您说要纯瘦的,估计府里包馄炖用,这肥的剁成馅做什么?(已经在憋着火了)
鲁达:这都是经略相公吩咐的,哪个敢细问他。
郑屠没办法只好再去选十斤纯肥的,再剁成馅,也用荷叶包了。
一上午就忙活这二十斤肉了,店小二还在远处立着,买肉的也不敢向前(生意也做不了)
郑屠这时又吩咐伙计:把这二十斤肉提着(不用鲁达拎)送到经略府去。
鲁达:不着急,再来十斤软骨,也剁成馅,上面不要一点肉。(这个就好像去店里让老板给称一百粒瓜子,一百粒葡萄干,纯粹找茬)
郑屠“笑”道:提辖是来消遣我的吧!
鲁达听了拿起那两荷包肉,对郑屠说:老子今天就是来消遣你的!说完,将两包肉馅往郑屠脸上砸去,“好似下了一场肉雨”️。(脸再大也经不住这二十斤肉馅砸。)好了,这次成功激怒郑屠了!
郑屠气得就从案板上抄了一把剔骨刀,(鲁达呢,就跑到大街上,空间大,好活动拳脚)左手想要来揪鲁达,被鲁达顺势按住左手,一脚就踢倒在地。
鲁达再上前一步踩在他的胸口上,提起那“醋钵大小”的拳头,(理解为巨无霸拳头,武松也有),说到:“我一开始在老种经略相公处当差,他老人家做到关西五路廉使,也不枉叫做镇关西,你一个杀猪卖肉的也配叫镇关西!说,你是如何强骗了金翠莲!”扑的一拳打到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注意是迸,可见拳头之速度硬度)鼻子也歪在半边。
郑屠挣脱不掉,把刀子一丢,嘴里喊:打得好!(让你说如何骗了金翠莲,你却刺激鲁达,这不是再找打吗?!)
鲁达:你这个狗贼,嘴还挺硬!又提起拳头照着眼眶眉梢一拳,打得眼眶都裂开了,眼珠子都迸出来!(这句子写得我都瑟瑟发抖)
看的人不敢上前拉架,郑屠只好求饶。
鲁达又喝道:你这个破落户,若是硬气到底,我倒会饶了你,你现在讨饶,我却饶不了你!(嘴硬挨打,嘴软也挨打,郑屠表示很无助!)
又一拳朝着太阳穴打去!(这下要命了!太阳穴能禁得住这铁拳锤吗?)
打完后鲁达一看郑屠,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快死了),鲁达故意大声喊道“你丫装死,我再打!”,眼见着郑屠就断了气。(郑屠到死也没机会说出金翠莲事件始末,到底是他的主意还是大老婆的主意,有点冤呐!)
鲁达就寻思:本来我就是想来教训他一下,没想到三拳就给打死了(低估了“醋钵”的实力),我要吃官司坐牢了,又没人送饭(坐牢想的不是杀头而是没饭吃,奇人),不行,我得逃!
于是拔腿就走,边走边回头指着郑屠(尸体),“你还给我装死,我今天还有事,下次再来找你算账!”一边骂着一边大踏步走(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