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微信读书里读完了刘震云的《一日三秋》。
因这里面同样的故事发源地,延津,还又去读了一遍《一句顶一万句》。
刘震云说,有些笑话,是注定要哭着听完的。
在《一日三秋》里,哭点有好多次,就明亮奶奶讲的几个故事里就有两个:养的小黄皮子在她出嫁的时候哭、她爹去世后几年在街上看见他一个背影。可让眼泪哗啦一下流出来的地方:一个是吴大嘴死了,郭宝臣说的: “我一是哭朋友,二是哭自己,从今往后,在延津再没有朋友了。” 二是在结尾,那个让人讨厌又心疼收笑话的花二娘,原来她等的人早就到了,只是众人没敢告诉她。
开始小说里就有这样的故事:一个道婆模样的人,嘴里念念有词,正在用钢针,把一些用纸叠成的小人往木板上钉,画名是:无冤无仇。我问,无冤无仇,钉人家干吗?六叔说,是个职业。
经过这个故事的预告,后来那些情节和过程对我来说,都有承受力。李延生、樱桃、陈长杰的半生故事,加上陈明亮的故事,都可以接受。(当年看《一句顶一万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好的承受力)
我身边就有陈明亮这样的人,际遇无常,这也符合刘震云说的,世界上说不明白的事情,文学开始说,哲学停止的地方,文学开始了。
在我看,《一日三秋》的某些部分是《一句顶一万句》的补述,延津新新一代人,杨百顺(吴摩西)的后代,往西走后,孙辈就会是陈明亮,如果牛爱国去找,也许他能扛着真的“一日三秋”的匾给送去。
当然,他们也是平行的,在延津,还有更多人,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力量,各自有各自的曲折和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