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从前慢
凌晨四点许,老赵推门而入,顺手开了房间的灯,恍惚中我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看到他我第一反应是要出去。问询一番之后,我才知是他们猝不及防的走。
最近,关于走的消息传的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让人已不知该信哪个版本了,也便平和心态顺其自然。可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真是让人不知如何应对。我想到了夜里的各种慌乱,甚至要持续到离开大门的那一刻。
为了这场离别,我们每个人是酝酿了好久的情绪,可慌乱中来临时却又来不及感伤。天亮的时候,我穿了衣服走出门去,想去送送曾经的兄弟,整个院子除了早起的几个人,显得那么幽静。昔日哗哗的白杨树叶,也好似与谁作别着,此刻竟显得如此安静。
无疑,我的步子是慌乱的。听过炮声,我以为还有时间,绕到中心路上不见踪影,又往返于楼前只剩炮皮一地。询问几人后,方知已离开院子,我心神有些不安,甚至有些自责起来。
我想起了文友的那篇“归来时不再少年”,这一离别又何尝不是呢?此时再看看房屋、树木、橱窗之类的东西,想想自己不知何时的要走,竟心里也有一丝悲悯来。
沿着城墙下面,我缓缓地跑着步,草木、行人、晨鸟都沐浴在清新的空气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也许这一切都是宿命,这些不可预知的,也只算宿命中早已定好的一环。
走的终归要走,来的迟早要来。我站在风里,不再问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