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而略带残酷地说,如果从年龄、容貌、身材、精力、心理等维度来评价,我自己,以及同龄的一些同事、同学、朋友,逐渐与青春的气息、青春的状态、青春的身影渐行渐远。也许,在我们身上,越来越多的,呈现的是一种阅历和经验,追求的是一种稳重与能力。当面对这样一个题目,我问自己,在当下年龄即将进入四十的我,怎样还能称之为青春?时代之责由时代赋予,而我应该以怎样青春的我,去担时代之责?对于心目中青春的自己,我有三个方面的思考与期待,与大家分享。
一是不怀偏见、客观辩证的我。随着年龄、阅历的增长,特别是到街道工作后,我发现自己对事物的认识,逐渐开放与包容。曾经,受传统教育与自身经验的影响,我认为好人即好,坏人即坏。越来越深地踏入现实后,我发现了人性的丰富与多面。我记得四年前,我们在城市管理工作中遇到一个事情。有位老汉,六十多岁,老婆已去世,家里已拆迁安置,日子不错,有两个儿子儿媳。他一是脾气倔强,二是与家人也相处不怎么好,有房子不住,偏要在环城林带里搭一个棚子,在人也没有、路也没有的树林里,独自一人居住,不仅种菜,还养猪。这在我当时工作的地带,显得格格不入。没有人能做通他的工作,大家开始历数他的种种不好。事情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他似乎毫不在乎家人、村民以及社会任何人的看法。大概一年后,武汉疫情来了,那是特别紧张、人人自危的一个时段,援助武汉的号召发出后,谁也没想到,一天早上,老汉拿了两千块钱现金到了社区,一定要捐给武汉。这是他在树林里种菜几元几元卖出积攒的钱。同样,不管怎么做工作,他始终不愿把钱收回去,就是要把这笔钱捐出去。那一刻,曾经说他种种不是、有诛心之言的人,都有些无言与惭愧。这,也许是我们在基层遇到的一个特殊的群众,但其实,绝对多数的群众,他本身就是人性丰富、多面立体的。如果我们不客观辩证,只会用非黑即白、非好即坏的思维去看待他、定论他,我们的工作常常会钻入死角,我们自己的人生,也会有些狭隘,不那么明媚、透亮。
二是不设局限、热情勇敢的我。在过来的人际交往中,我似乎喜欢淡定宁静,不太喜欢热闹,尤其是争吵,但我也知道,这里面有很多因素,其一就是给自己设了很多局限。我越来越觉得,到了四十岁,我想要一个一个去打破自己的束缚,去体验一些不一样的人生。去年初,我加入了一个叫007写作的圈子,一群人一周写一篇,不写就被踢出局,说是写完7年就可以去南极;我加入了一个生活美学的圈子,我单纯地就是希望我生活里的人与物,包括我们在社区做的一些公共空间,能够多些公共美学,能够更好看更漂亮。接下来的时光,我希望逐渐走出那个曾经的我,多关照自己的内心,多突破自己的局限,热情、勇敢、无畏一些。
三是不求急功、坚持长期主义的我。虽然总体上比较淡定,但我有时候也有些急功近利。这两年通过一些学习社群,我认识了很多来自天南海北的人,优秀的人群里,有一个共同的特质,就是自律,坚持长期主义。有长期4点起床读书、工作,把一天里重要紧急、重要不紧急事项在7点前就做完的;有5点半就起床,和一群来自全国各地的妈妈,一起学习育儿课程的。他们坚持学习输入和复盘输出同步,坚持严格的目标管理和时间管理,我想,这样的人生,不一定比别人更金光闪闪,但他们内心的踏实,内心的安全感、确定性,一定会比其他人强很多。
如果说什么是步入中年后我希望拥有的青春,或者说,我希望用怎样青春的状态去担时代之责,我想这样三个方面,是我目前所想到的。与大家分享,请大家指正。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