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水河边的烟火

麦吉说是我的一位简友,他不叫“麦吉”

麦吉说说:不要发生什么,要众人皆浊我独清。我想这一次可能由不得你了,年轻男女一旦关上房间门,一切皆有可能。冰清玉洁如当年的亚当和夏娃,一旦关上了地球的房门,还是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小鹅蛋安静地躺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但是并不从容,她虽然在这里工作,可能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地躺在这张椅子上,我们之间隔着一张半米宽的茶几,她惴惴不安地望着我,表情非常复杂,仿佛怕我突然从茶几爬到她那张椅子去,又仿佛怕我不爬过去。所以小鹅蛋就侧过来身来盯着我,她的身体非常娇小,勾起腿来,可以整个人都陷在躺椅里,不像我,不是上面长出半截,就是下面多出半截,怎么躺都不太舒服。我尝试着模仿她的姿势让自己舒坦一些,却总是不得要领。小鹅蛋便笑着过来帮忙,先把我的椅子放平了一些,免得往下滑,再把我整个人侧过来,然后把的小腿折叠起来,最后找来靠枕,垫在我脖子位置。当她回到自己的位置,只要一弓背,一收腿,一气呵成蜷缩在椅子上,敏捷得就像一只回到家的猫。

众所周知,足浴店的躺椅是没有扶手的,我们这么侧躺着,彼此都是一览无余,由于店里的冷气开得很足,我感到一丝凉意,不由异动了一下,小鹅蛋就问我:“要不要毯子”。

我歪着头斜着点了点,她说,“你别起身,让我来。”相比于帮我拗出这么一个造型,起身拿条毯子实在要轻松太多了。

她拿了毯子,帮我盖上,然后又猫回自己的躺椅,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如果是一直看我文章的友友一定知道,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一个长得不难看的女人,这么安静地看着我,应琴如此,小菜也是如此,我暗自庆幸,刚才在自己的关键部位盖条毯子是多么英明的决策,既保暖又遮羞。

当年皇朝SPA的足浴是198,我一个月的奖金大概可以来个七八次,倘若是我自掏腰包,可能会有点其他想法,但是今天不一样,我打算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小鹅蛋,心里想着另外一个人,小鹅蛋除了脖子上那颗鹅蛋,其他的地方和她太像了,此刻的她又在干嘛呢?百无聊赖的我不由哼起了一个小曲:

看过了一场精彩的烟火表演,我捕捉到你难得一见的笑脸,忽然间忘记这是一个分手的夜,在这熙来攘往热闹的淡水河边,从此不再相见,不再相见……

说起郑智化的《水手》大家可能都略有耳闻,但是这首《淡水河边的烟火》就鲜为人知了,然而当我哼到最后,小鹅蛋突然接了过去:

今夜这一场精彩的烟火表演,我孤孤单单只有一个人,而现在的你,有谁陪在身边,在这熙来攘往热闹的淡水河边。

她的声音就像她的人一样小,却仿佛洞穿了我的胸直肌,胸侧肌,胸大肌,直达我3、4肋间的心窝窝,时隔多年之后,想不到居然又有人来和我同唱这一首歌。知己难寻,此刻我本来应该掀起毯子,爬到另一张躺椅庆祝一番,但是我脑海有另一个人,压迫着我的运动神经,令我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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