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剪断了我的发,剪断了牵挂,剪一地不被爱的分岔,长长短短,短短长长,一寸一寸在挣扎……
突然想起这首歌,在我晃荡在另一个城市里,享受美女温柔地给我洗头的时候。
从前,每一次剪发,剪去的都是过往。
那时,肤浅的以为,每一个新的形象都是一个新的开始。
从过肩剪到及肩,再到齐耳,甚至更短。
仿佛,那把剪子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每剪一次,都能剪去哀愁,剪去怨恨,剪去岁月的桎梏。
从而能够改变自己,改变心境。
其实,不断的剪发,不过是,变相的承认对现实无力,找不到出口,跌跌撞撞,沦陷在寻求突破的情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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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剪发了,突然又想剪一次发。
过肩了呢,不是我想要的长度。
就这么晃了进来,一色的俊男美女,工作式的招呼,微笑。
其中一个过来招呼我,当我躺下洗头的时候,发觉灯光的色调很柔和,音乐也很舒缓。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没看清美女的长相,只是知道温软的语调,试探着交流过后,在头顶兀自说着什么,回应一个浅笑。
只能浅笑。
温软的语调一直在暗示我办卡后的各种优惠,以及对我的发质护理的建议。
闭目,微笑不语。
估计她会在心里腹诽我吧!
这个古怪的,油盐不进的女人。
心里轻叹一声,怎么?难道让我办一张异地卡,为了洗头去奔赴另一个城市?
得脑残到什么程度?懒得解释。
即便不是在异地,也未必会办理,这是实话。
只是微笑,微笑而已。
老实说,如果那些明里暗里的促销,可以忽略不计的话,真是一种享受。
温软的语调一直在小心翼翼呵护着我的头发,为我推荐了她们的发型总监,总监剪发剪的很很是精细,精细到需要我暗暗地忍耐我体内的洪荒之力。
最后,破功,催了一句:好了么?
天知道,我平时有多粗暴,随便揪起一个马尾,管它高的矮的,搞定。
我已剪短了我的发,却未必无牵无挂。
只是不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