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那些糗事儿(上)

文/青榆山人

这伏天的雨滴滴嗒嗒,从昨天到现在一直下个不停,不像是下在地上,倒像是下在心里。

吃过早饭,开车来到了学校值班。一看时间还早,先请自己坐下来静静的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清静。

偌大一座教学楼只有我一个人,正好整理一下这几天的心绪。像我们这个尴尬的年龄,上有老,下有小,哪有时间孤独寂寞和无聊?

本打算静下心来,写点儿东西,逗友友们开心一笑,但是习惯性的刷屏,看着锻炼的直播,又跟着锻炼起来,一晃半天过去了。到中午了,雨还是下个不停,不打算回家吃饭了,饿一顿半顿的不叫事。

人这种动物真有意思,不知从哪天开始,我迷上了运动,也许是到了这个年龄,觉得身体最重要吧!

我总在想,与其多干活伺候别人,也比让别人伺候我舒服,流汗总比流泪强,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能干的动这才是福!

现在,我每天早晨坚持遛弯儿晨练,而且利用遛弯时间,每周学一首时代新歌,让小时候的每周一歌节目提醒自己与时俱进,晚上雷打不动地去做健身操,一段时间下来,那真是神清气爽,无论干什么事,都觉得有精神。

老了老了,又总觉得有学不完的东西。虽然放暑假了,特殊教育专业经验需要写出来,研习六爻,每天听课练卦不能耽误,四柱基础课也要听,孙子需要带,婆婆要过来需整理房间,趁自己还能动,呼朋引伴赏花观景不可或缺……

我觉得时间不够用,总觉得自己年富力强的那些美好时光虚度了。

雨下个不停,躺在床上,听着雨声,想起了小的时候,过往的

人,过往的事。

人们都说,每一个人都是一本儿书。是啊,有的书是一本传奇,有的书是一部巨著,而我这本书充其量也就算是离奇,离奇的出奇。

每当自己想起那些出奇、调皮、滑稽的事,自己都会笑出声,不妨语音输入出来,让您也开怀大笑一番。

小时候的我,调皮的很。仅用调皮一词,似乎概括不了我的所作所为,你听听,该用哪个词来形容一下呢?

先说说小学的时候,我们的数学老师吧,据说是上大学因为犯了错误被下放,于是来我们村小学代课。五冬六夏,他都戴着帽子,据说是没头发,人们都说他是秃子。

因为他开会讲话和上课时每一句话后面都带个“啊”字,他姓郝,于是“郝老啊”这个绰号演绎给一届又一届学生,人们反而说不上他的真实名字了。

对什么都好奇的我,不知道秃子是什么样子,有一次我和要好的发小商量,非要看看他摘下帽子的样子。

于是我们两个人在他中午睡觉的时候,偷偷的蹲在他办公室的后窗户下面,等办公室里没有声响时,知道他是躺下睡觉了,我的发小英在窗户下蹲着,两个手撑着地,我踩着她的肩膀往上够,够着看。

谁知道刚看到他摘下帽子的情形,正得意大喊觉得好笑时,却咕咚一声摔了下来,老师赶忙抓帽子从屋里追了出来,看到我俩趴在地上,不敢抬头,俩眼看着他双脚的一幕,老师被气笑了。

可能我俩是全班学习成绩最好的原因,老师没有罚我们的站。

现在我当了老师,当了家长,尤其当了奶奶,才觉得老师这种处理方法特别不当,因为学生的成绩好的缘故,就遮掩其他错误行为,就可以为所欲为,以至于惯的我后来肆无忌惮,目中无人,桀骜不驯。

下面这件事还是我和我的发小英干的。

每天放学以后,我俩就背着筐,拿着镰刀或者小锄儿去打猪草。我们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小时候放学就拿着干粮去地里打草是每天必须的任务。

那次约了另外一个同学,她背着她的弟弟,弟弟还小,不会说话,我们两个不谋而合,趁她不注意,就用指甲掐她弟弟的屁股,弟弟就大哭,姐姐就忙去哄。

等他不哭了,我们又用手去拧他,弟弟满眼泪花看着我们俩又大哭起来,姐姐不知所措的说:弟弟从来没有这么哭过。

我们俩人相互对视,做个鬼脸,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现在想想,这是女孩子干的事吗?

  还有一个晚上,我们村上就一个电视,在大队部放映,全村子的人黑咕隆咚的围的水泄不通,都在目不转睛的看那个现在孩子都没见的十二吋的黑白电视。

那叫一个上瘾,而我们俩挤过来挤过去,看到小孩儿的屁股就掐,等小孩儿哭了,我们再掐别的小孩子,一遍又一遍,一圈又一圈,抱孩子的大人在黑夜里借着黑白电视仅有的那么一点光亮,面面相觑。

那眼神仿佛是在询问:是不是什么幽灵鬼怪在作祟。你说我们俩这是什么行为?

一个女孩子,整天调皮捣蛋,不爱学习,在我印象中,小学就没怎么学习过,也不知道为什么阴差阳错的就考上了重点初中,那一届整个学校就考上了我们两个。

学校离家很远,当时姐姐和我都在重点初中上学,她比我高一届,每天上学,姐姐骑自行车带着我去学校。

我个子不高,却背着两个大得不能再大的书包,太沉啦,每次蹦到二八的大自行车后椅架上去都很吃力,如果一次蹦不上去,姐姐就会吓唬我,有的时候蹦好几次才能蹦上去车。

一天早晨,姐姐不知为什么气呼呼的,骑起自行车就往前走。我为了不让姐姐生气,背着两个大书包用出了吃奶的力气,使劲的往上一蹦,没想到两个大书包和我一起由于蹦的太高过头了,仰到车子对面儿,两个大书包砸在我的身上,书铅笔盒都出来了。那时候的书包都是妈妈给做的,张开着嘴,不像现在的书包。

姐姐好像没听见似的一直往前骑,等到了那个小桥需要下车的时候,一看后面没有我,才骑着车子回去找我,她一看到我狼狈样子也气乐了。

其实,这件事我是真的没有调皮,只是想让姐姐开心不吓唬我。现在回家看老娘,姐妹五个围着老娘回忆小时候的事,我总说起这段,每说一次,姐妹们都笑的肚子疼,逗的老娘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也正是由于这件事,我就不再坐姐姐的自行车,和发小英骑一辆自行车。

说起她家的那辆自行车,当时就很少见,只有两个轱辘,一个把儿,而且把还不是直的,没铃没闸,好像轱辘也不用打气,是他爸爸用棉花套子塞满鼓起的,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反正她是这样说的,从来没打过气。

在抗日剧里我看到过,如果留到现在真算是古董了。

她个子比我还小,我每天带着她。

一个冬天的中午,西北风呼呼的刮着,怎么那个时候风那么大呀,一路往南走,特别顺,不用蹬,等一拐弯儿,由于风太大没拐过去,把我们甩到了几米以外。幸亏冬天穿的棉裤棉袄,不然非遍体鳞伤不可。

我趴在地上,很久很久才苏醒过来,就像战斗片儿中的战士们一样,睁开俩眼,见战友还趴在地上不省人事,我爬着走到她身边,用手摇晃着她的身体,她还是一动不动,我用手指摸摸她的鼻孔,还有气息存在,知道她没死,这是小时候爸爸教我的最朴素的测定人是死是活的方法。

我不知所措,不知道从哪儿看来的人工呼吸方法,我就使劲儿地摁她的肚子,一起一按,一按一起,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会儿她就开始“嗯”了一声,苏醒过来。

我们两个相视大笑,爬起来继续赶路。

现在老了,每当提起此事,我们都笑的直不起腰来。

由于重点初中离我们家太远,于是我和发小就转到了乡中二类学校。

在这里,我们两个成绩当然仍然是最好的,这里发生的事情就更多了,挑着说几件。从中让我体会到:老师偏心,总是对成绩好的学生的错误行为偏袒包容,不自觉地助长了学生的变本加厉。

这一点是我在自己当老师的教学生涯中,教育学生行为养成最好的警示。

这警示引导我对我教的每一个学生,无论成绩有多好,对于他们的错误行为,我从来不偏袒,不迁就,不留面子。

一次全县统一升级考试,我们的班主任既教我们语文,又教我们生物。几个同学就和我打赌:如果你生物敢交白卷儿,我们就给你买五毛钱的糖。

我说那有何难?不就是交个白卷儿嘛,又不是不敢,故意不答不就可以了吗?下午考生物,我果真真的就交了一个白卷儿。

这家伙可不得了了,把班主任气坏了。班主任把我们几个叫到办公室。没成想办公室里好多老师,除了班主任一个人生气,好多老师还向着我说,你看人家,就是说话算数,说交白卷就交白卷儿,要是打仗日本鬼子来了,肯定人家不会投降,这叫立场坚定。

当时的我还有几分得意,班主任怒发冲冠,在办公室踱来踱去,让我们站到门外反省去。

这一反省又出乱子啦,我们几个小丫头,大中午的站在他的办公室后面,攀着墙上那个突出一点的砖棱上去看他,老师真是气的是肺都要炸了,只见他正和同事大发雷霆,说这次考试本打算指望着我拿名次呢,和其他班比,还要在全县排名……

当时的我也不太懂,现在自己当了老师,一切就都明白了。

说起我们的初中班主任,特别负责任。放寒假了,还要家访。刚进我家门,比我小六岁的弟弟小征顽皮,专揭我的老底子,他就跑到老师跟前说:我姐姐总是当钱儿(赌博),不写作业,每天手里攥着牛儿牌袋子,猪刚杀了怕我妈妈看到,她就在猪圈炕上推牌九。

小征说的一点没错, 那是一个极其安全的地方,我们几个小伙伴,用两只小手扑拉扑拉猪滚了一年压软了的滑秸,把牛儿牌放在那个用猪屁股滚的增亮的屁股大点儿的光溜溜的地方,双手洗着牌,发着牌,打着骰子,那叫一个爽。

什么天杠、地杠、搁不住对撞、天地人鹅、毙十等等专有名词和规则,那是都精通的很,除了猪圈炕上,还有地里的土坯摞子里、冬天大风刮过的干干净净的大沟里,都是我们推牌九、顶牛、打天九的最好最安全的去处,因为这里家长找不到我们。

弟弟知道呀,就报告给了老师,没成想老师不仅不批评我,反而说:女孩子会打天九的可不多,这小丫头,聪明着哩!

看看听听,现在想想我的坏脾气,我的任性都是老师惯出来的。家里弟兄七八个,我又多言多语,快人快语,经常挨打挨骂,不会惯着我的,所以这辈子乖乖女这个称号与我无缘,我还经常惹爸妈生气。

一次,在外疯玩了半天的我跑回家找吃的,看到妈妈正在揭馒头锅。小时候每逢亲戚家办喜事走亲,自己要蒸大馒头、大花卷子。在那个年代,白面少,蒸馒头是有个数儿的,一般情况下多一个或者正好,不像现在都是掏手工费,让商家用机器来蒸。


看着妈妈蒸的大花卷子,一层一层的,想着掉渣渣的感觉和味道,拿了一个就跑出去了。等妈妈回身发现少了一个,到处找找不到,然后看到我抱着正吃,就追,实在追的没地方跑了,我就上树,我是典型的姐妹五个当中的假小子,为此大姐喊我假小子时,差点把她的眼睛用小石头拍瞎,我抱着大花卷子在树上,妈妈、弟弟和姐妹们在下面大喊大叫,妈妈拿着笤帚疙瘩吆喝着,我就是不下去。

现在姐妹几个每凑到一起说起这些,都笑得挺不起摊儿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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