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亦浓)
1.
成濑纯一到房地产公司找出租房。遭遇京极闯入抢劫强迫店员将钱装入钱袋中。此时,一名顾客的3、4岁的年幼女儿从屏风后窜出想爬窗逃离,京极举起了手中的枪。纯一扑上前救助小女孩,被枪命中头部,脑部受重伤濒危不治。
受到某大人物指示全力抢救纯一,堂元博士对纯一实施脑部切片移植手术,捐赠者No.1为遭遇车祸身亡的22岁大学生史村正雄。
经比对史村正雄的血型与纯一不符,而脑部移植手术尚属首例,事关成败,在大人物授意下,堂元博士采用了捐赠者No.2(即杀人犯京极)的右脑切片。对外宣称,移植的是捐赠者No.1大学生的脑部切片。
2.
在以堂元为首的研究室小组的努力下,成濑纯一手术很成功,恢复了健康,看起来似乎与正常人无疑。
随着大脑损伤部位的修复,纯一却发现原本胆小怕事、敏感懦弱、忍耐力强的自己变得易怒、冲动、遇事处处与人为敌的个性,对于周围同事等的浑浑噩噩碌碌无为不学无术处处看不惯,被排斥和处处树敌的局面,纯一百思不解。
另外,纯一也发现,擅长画画的自己已经开始对绘画生疏了,原本对音乐一窍不通的自己却越来越有了乐感,尤其是对于钢琴的热衷和擅长。
在酒吧安静听着钢琴演奏的纯一被吵闹的大学生打断后激起了纯一潜藏内心的暴力和杀人欲望,纯一惊觉心底里的恶意和危险,联想到最近开始逐渐对深爱的女友叶村惠产生了厌倦,原来懦弱、善良和深爱阿惠的自己似乎开始远离,现在的纯一开始变身了。
成濑纯一在遭受枪击前,善良、胆小,平凡,喜欢画画,没有天赋,高中时喜欢的女生被篮球部男生奸污自杀,因为自己的懦弱不曾出面揭发制止,工作浑浑噩噩泯然众人还要陪笑假装混成一片;深爱的女友善解人意,但很普通,且有密密麻麻的小雀斑。
纯一在被枪击前不敢暴露出来的这些东西恰恰就是大脑捐赠者京极瞬介的显著个性:对音乐有极高天赋、专注,无法容忍别人浪费时间、效率低下,崇尚暴力倾向、不受控制,严重的恋母情结,喜欢成熟知性女性。
为避免将来的自己越来越陌生,纯一开始写日记记录自己的变化历程。
3.
纯一认为有可能是移植的大脑切片的原因,将这个疑问给堂元教授和其助手若生、橘直子沟通,均答复是正常的,让他不要多想。
纯一决定自己来查找真相。
他首先找到了捐赠者No.1的家,见到了史村正雄的父亲,与之了解到史村正雄生前也是胆小怕事、不惹事的性格,简直就是受伤前的纯一,这种性格与现在的纯一截然不同,纯一开始对被移植的大脑是否是史村正雄的产生了怀疑。
4.
纯一开始着手查找No.2的捐赠者也就是杀人犯京极的亲属,见到了其双胞胎妹妹亮子,奇妙的是,纯一见到了亮子就似乎有了感应,血缘关系的感应?
通过亮子及参观了京极生前的住所,了解到京极的俄狄浦斯情结,见到了京极自小不离身的京极母亲送的钢琴玩具,一摸到它,他的心里就莫名的安定下来。纯一确认,自己的大脑无疑是移植杀人犯京极的。
纯一几次寻求堂元教授帮助,堂元不置可否,橘直子私下答应帮助他一起解决。
变身后的纯一对橘直子产生了不止一次的性幻想,这可能与京极的俄狄浦斯情结有关。
5.
纯一越来越难以忍受自己正在远离原来的纯一,脾气性格也越来越暴躁易怒,性格也变得偏激和神经质,对女友阿惠愈加生分和漠然,伤心的阿惠选择暂时离开他回了老家。
邻居深夜狂吠的狗成了纯一发泄的对象,深夜狂吠的狗,次日早上,被发现被锤死了并锯掉了狗头扔在一边。这是开始变得残忍暴虐的纯一的杰作。
橘直子发现新闻播报的纯一邻居的狗被杀事件,电话确认纯一,为纯一所杀。纯一寻求直子帮助。
堂元研究室一直否认纯一的变化与捐赠的大脑有关。直子告诉纯一,她可以秘密帮助纯一,感觉已经爱上直子的纯一终于如愿得到了直子的身体。
6.
纯一感觉直子在欺骗他,似乎在利用自己,私下还是为堂元教授的研究室服务的。
纯一施计诱使直子露出了马脚,发现了直子在偷拍他的日记,纯一忍无可忍掐死了直子,并残忍奸尸,在卫生间里肢解了直子,切割下她的头,分几个塑料袋后,埋在了曾经与阿惠去过的小树林里。
7.
若生发现直子已经失踪了两天,电话联系纯一,并声称会杀了他为直子报仇。
以此同时,直子的尸体也被发现了,案情似乎指日可破。
但似乎是警局受到了某个势力的影响,在濒临案情告破之际,急转直下,又找了其他证据,直子是被他人所杀。
堂元教授研究室小组和警局尽力在掩盖直子死亡的真相,或者不如说是,在尽力遮盖脑部移植手术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利用杀人犯的大脑移植造成的一系列后果。纯一暂时应该是无危险了。
8.
纯一找到堂元教授,要求堂元将移植到大脑里的京极的脑部切片去除,即使因此重新变成植物人或是死亡也在所不惜,纯一不希望余生的自己是另外一个人。堂元不允。
纯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手枪朝着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
9.
纯一又成了植物人,阿惠将纯一脑部移植手术后所做的画作全部变卖,所得费用维持了纯一作为植物人后的最后 一段生命时光。
“所谓活着并不是单纯的呼吸,心脏跳动,也不是脑电波,而是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痕迹。要能看见自己一路走来的脚印,并确信那些都是自己留下的印记,这才叫活着。”
纯一死了,纯一终于摆脱了京极的梦魇活成了自己后死了。
书中有感情的经典语段:
软弱的人总是怕被说穿事实,而且讨厌说真话的人。
总之,低能无聊的人太多。
说他们勤勉,不过是因困为不会合理分配时间;说他们积极,不过是逃避其他困难工作而已。
即便说工作只是生存手段,也没见他们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爱好或特长。
我真是每天都在失望。 低能无聊的人要是边不满边骂着自己的低能无聊却不愿做出任何改变,那就真是自寻烦恼、自掘坟墓了。
你不会懂的。胡说什么脑不是特殊存在的你,怎么会懂?脑毕竟还是特殊的。你能想象得到么?今天的自己和昨天的自己不同,而明天睁开眼的时候,站在那儿的又不是今天的自己了。
我只能感觉,那些遥远的往事都成了别人的回忆,那些花了好长时间培养的东西正在一点一滴地消失。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么?我告诉你吧——死亡!
所谓活着并不是单纯的呼吸、心脏跳动,也不是有脑电波,而是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痕迹。要能看见自己一路走过来的脚印,并确信那些都是自己留下的印记,这才叫活着。
“别为难自己,活得像你自己就行了。”母亲生前这么说。她了解我,我也像母亲说的那样活着,平凡,默默无闻,这样比较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