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 从早上开始准备早餐,洗碗,辛苦的一天就有了倪端。
老沈说环海去吧。然而被小EI委婉拒绝。我大概知道理由,因为木有人做饭。默默接受,越发觉得自由的受限。
上午喊老板娘一起出去。她带电动载我,骑着很稳。我怎么也想不出,她也是我的同龄人。
她带我去北门的菜场,很多白族本地人。她说北门最有生活气息。北门店也是她和老板最开始创业的地方。
回来炒七八个人的菜,吃饭,洗七八个人的碗。一起的一个小伙伴,总是在我事干一半的时候出现。累得吃不下,心里还觉得不公平。
我反复想这些天为什么我总是一直在忙忙忙,而她很悠闲。是不是,有些时候,不应该太主动,对于有些人,我不该太抱有期望。
下午找小EI,委婉地理论了一番,希望她能规范协调下我们的工作。然而从她的回答来看,似乎是我小气和狭隘了。她有自己的工作,需要我们自己协调。无疾而终。
小伙伴突然给我发消息说她生病了,吐了一地,不大的房间充满异味。我问她症状,出去给她买药,顺便也逃避下有些压抑的空气。后来换药。给她扫呕吐物,给她煮了碗蛋羹。我知道一个人在外面生病难受的感受。虽然累作为同一屋檐下的人,这方面我觉得应该做。
晚上继续做饭,洗碗。知道六七点,累得我不想说话。
小EI看我今天也闷闷不乐,问我要不要出去码头逛逛。正和我意。
我走进了一条苗圃的路。直觉告诉我这路可以不太好走。但是依然义无反顾。从两旁有花圃树木,有往回赶的行人的宽道,到几乎没有行人弯弯曲曲的土路。天越来越黑,路似乎走不尽。我望着壕沟另一边的大路,有些绝望。但是步履不停。
前方有间简易棚亮着灯光,似是有人走动。我走近,隔着壕沟问他们前面是否还有路。里面的人说自己不是本地人,也不知道有没有。
退路太长太暗,我只能继续像前走。直觉告诉前面会有熟悉的路。我开始跑了起来。
终于一条横贯的马路出现在眼前,我送了一口气。不打算继续往前,我走向返回古城的大路。一路上来来往往有一些车,抬脚的力气已经所剩无几,我心里想着能不能随手招一辆顺风车。突然脑子又冒出几个电影片段,又打消念头。
听说小王要来,我决定打电话给他问问情况,发发牢骚,转移走不动路的注意力。激动得演讲到一半,信号断了。来回刷了几遍信号,无果。愣愣地望了眼天空,呵,星星还有几颗。
小EI打电话来,竟然能接通,问我在哪,心想又有什么破事。结果她什么也没说。我觉得有些奇怪,准备打回去,结果依然没信号。
回客栈,小EI说小王在找你。连了客栈的网,发现微信小王给我打了五六个电话,问我怎么了。大概小王脑子也是闪现了什么电影镜头。
果然小王说,刚看完《致青春》。芫莞在演唱会场外戛然而止那段大概印他脑子里了。
我走到十字路口的大玉兰树下,坐在围树一圈的靠凳上,和对面的老奶奶对视了几眼,听着旁边大理广场舞陪着安庆黄梅戏的旋律,全身的毛孔都在舒张。和小王煲了会电话粥,顺畅许多。
然后起身,混进热闹的古城,一个人从西米露吃到烤鸭饵块,吃到烤面筋吃到乳酪面包,再从不同鲜花饼店里试吃几块不同的味道。一下子今天所有的不开心就走收到肚子里,化成甜甜酸酸辣辣的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