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冬至,开始“数九”,到了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就算是暖冬,天气也愈加严寒,人力所不能对抗的寒流在身体周围流转。
我对冬天的评判标准是:冻不冻手;耳朵疼不疼。
人总是先把身子穿的暖暖和和,而手总是“光秃秃”的。这个季节,手如果裸露在外,只需几秒钟,就觉得僵硬,然后是麻木和隐隐的疼。手指头开始变得迟缓,不灵活,这就是到了隆冬;而此时,走在寒风里,就连耳道里,耳膜处也会有一丝隐隐的疼痛感,或许也说不上是疼,但就是觉得别扭。
冬天,是一个“复杂”的季节,冷静克制的展现出它的性格与态度。
干枯的树干投下的树影也千奇百怪。有的干瘪,充满褶皱,像老人干瘪的手,试图要去抚摸你。它的身体瘦骨嶙峋,似乎要被折断了;有的线条笔直,交错在一起,像一只铁网,阻挡你走过的路;更有那孤单剪影,独树一帜,横斜在路面,像一道分界线,分割了明暗。
它不太讨人喜欢,严厉且分明。
像一位不断敲打你,引领你成长的,严厉的母亲。
而若你抬起头,去远观一整棵树,会发现,它还保留着夏天时的轮廓。越是夏天茂盛的树木,冬天的枝条也越错综复杂。那种“杂乱”里带着规整,自由之中也带着规范。一切似乎早有定数,来年又能按照这样的姿态孕育出新的生机。
就像你不断反思,推翻,重建后的思维。是一种经验堆叠出的美。
我喜欢冬天,特别是深冬。
它让人疼,让人清醒,而后是漫长的沉寂。
但你要相信,冬天对你的深情,远比你想象之中来的深沉。
它带给你的绝不是,徐徐暖风所能给予的,片刻的温暖。
深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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