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灵感来源于一首歌《嘉宾》、以它的形式来述写、师生gl、结局现实向be。
分手后第几个冬季
今天是星期几
偶尔会想起你
……
感谢你特别邀请
来庆祝你的婚礼
……
听着车里放的下一首歌,我向来沉寂的心再次活跃了起来。
我把脑袋靠在车窗上,目光触及窗外,入眼的是一排排高耸入云的大厦,吵吵闹闹的街道,来来往往的车辆,熙熙攘攘的人群,无一不是透露着都市的繁华。
跨过了好几个省市区,回到曾经最熟悉的地方,望着旧城区的风景,它似乎已经改变了很多,变得越来越陌生,连曾经的店铺也不再是当年的那个模样。
我心想: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物是人非吗?
离开故地好几年了,难得回来的原由也是她突如其来的简迅。
在几天前,我在公司收到了一个快递。
我接过来一看,寄件人是我的名字。
我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警惕,原本不打算拆开来,只是往下方看到了寄件人下方的号码,我愣是呆住了。虽然只显示后面几位数,可我却能一眼认出是她的号码。那串号码对我而言最熟悉不过,那是我刻进心底的秘密。
我不知道抱了多大的勇气,拆开了包裹,然后映入眼帘的竟是火红的结婚贴,尤其是结婚二字是那么的刺眼,这一次突如而来的简迅,令是叫我来个措手不及,直直地愣住在原地,还是旁边的同事叫醒我。
“韵佩,你怎么收到喜贴还傻呆着,难道不应该开心嘛。”
当时的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应付同事的,又怎么独自回到公寓的,我只知道我的神经正紧绷着,仿佛在下一秒就会崩溃。
她要…结婚了?
可是…这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我的心脏会那么难受。
几年了,好几年了,我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地放下了她,也刻意地不在乎她,可是越是这样,我就越情难克制。
我望着手中的结婚喜帖,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一时难以相信,心痛的像万千根银针穿过,千疮百孔,难以愈合。
良久后,我还是轻轻地抬手抚摸着她秀娟的名字,我知道这是她亲手一笔一划地写上去的。
她的字体我早已烂熟于心。
仿佛回到那时的她,也曾经在黑板上写下的名字,她不紧不慢地自我介绍,穿着一身得体的衣服,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连嗓音也都是温温柔柔的。
我站起身来,抱着一摞厚厚的作业本,来到她站在讲台上的位置。
“你就是政治课代表吗。”
听着她温柔而舒缓的声音,我点点头,刚想开囗说话,她伸手就接过我抱的作业本,对我说:
“正好我是接替你们班新的政治老师,你还愿意继续胜任吗?”
我听了,微微皱眉,原本当政治课代表还是强人所难的,况且性格要强的我难以拒绝,一时半会也开不了口,就这么和她对视着。
她站在讲台上,俯视着我,我无言且平静地望着她,她虽然给人很温柔的感觉,可眼里却装着让人摸不透的情绪,这就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
她似乎早就看出了我的不愿,温柔地笑道:
“看来,我还是要再好好想想了。”
我心里顿时生出一股逆反心理,脱口而出:
“我愿意。”
说出来的瞬间我居然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
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句话,那是婚礼的誓词。
它代表了新人一生的许诺和意愿。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干燥,我放下手中的喜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心里那一股浓浓的酸涩感弥漫在口中,让我陷些掉下了莹润的泪珠子。
我一向要强,从不为谁而轻易感动,哪怕是与她分开了好几年了,偶尔想起她时,也只是强忍着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毕竟我不是她的那个命定中人。
突然间,我想要逃避现实,不要再看到她,这样就仿佛没有看到那份喜帖。
我闭上眼睛,回忆着曾经她对我说:
“韵佩,感情是世间最复杂的东西,我们永远也捉摸不透。”
是呀,我捉摸不透,也逃不出自己深陷泥潭的感情啊……
她是我不该爱上的人,也是我的高中老师。
在遇见她之前,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甚至都不认为我会喜欢上老师,还是与我相同性别的人。
后来我才知道,爱上一个人往往都是我们的身不由已,只是关键在于自己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她是个温柔的女人,也很具有女性的魅力,整个人都是透着淡淡的温柔感,年龄并不是很大,却很有自己的主见,班上的人都很喜欢她。
明明就是新来的,我对她并没有多大好感。
别看她温柔,办事却是十分的毒辣,一会儿就定下来一周的班级作业,身为课代表的我险些忙不过来。
虽然政治是副科,但我选修时选了它,就必须要好好学好。
这么一来,时间就过了几个月。
“韵佩,政治老师叫你过去一躺。”班长敲了敲我的桌子,说道。
我才刚上完体育课回来,刚一坐下,心就像喘不过气一样,于是对班长说:“我可以下节课去吗?”
班长挠了挠头,对我说:
“不知道,但我见老师她好像有事找你。”
“……”
“老师,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我站在她的桌前,十分官方又礼貌地说道。
她披散的长发垂在脖颈下,伴随着她的动作有些飘散,她正拉开抽屉,把手里的书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懵了起来。
这上面写着“如何提高自己的认知能力”的几个大字。
我哑然地抬头看她,见她竟然扑哧地笑了起来,那双本就温柔的双眼生动了起来,让我一时失了心神。
“怎么样?是不是很奇怪?”
听着她略显调皮的声音,我回神地点点头。
“早在第一次问你的时候,我就看出了些许的不对劲,我猜你对课代表的认知可能有些偏差。”
我的眉心忽然一跳,看着她道:
“老师,你可能误会了,我对课代表并没有什么偏差。”
本以为她会尴尬,或者恼羞,出乎意料的是她一如既往地温柔,甚至笃定地说:
“不——我想你是需要它的,况且这个认知又不只有一个,你觉的呢?”
我头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老师,竟然给人送一本认知书。
望着她期待的眼神,我说不出拒绝的话语,的确我的认知是有些偏差。
我想:这到底还是老师的一番心意,我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好吧,谢谢老师。”我准备弯下腰来道谢,她就抚住我的肩膀,温柔地说:
“这算是扯平了。”
我抬起眼眸,望着近在咫尺的她,一时半会缓不过来,还是她掐了一下我的脸蛋,我才醒过来。
我抬起手摸着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快上课了,还傻愣着干嘛呢?”
她温柔的微笑,对我丝毫没有解释之意。
我回到教室后,都有点迷惘。
趁着老师在摆弄着APP,我低头看着书名。
“如何提高自己的认知能力”
自那以后,我的确把以前的心思都放好,对它们的认知也有很多不同见解。
为了感谢她,我头一次约老师吃饭。
“老师,你给我的书我已经看完了。”
我从书包里拿出书来,递给她。
她似乎并不意外,并没有接过来,只是温柔地笑着说:
“这本书,我也用不了,况且我早看完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送给你了。
我看着她温柔的眼神,点点头,说:
“我知道了。”
语罢,我把书小心翼翼地放好。
突然,耳边响起她的声音:
“嘿,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沉闷无趣啊?”
她冷不防地问我,让我一时愣住。
我端正坐好,轻声细语地说:
“没有,我的性格本来就是这样的。”
她点点头,抬手撑在脸侧看着我,略带调皮地笑了:
“那看来我就是第一人喽?我的课代表出淤而不染啊。”
我无言,抬头扶了扶额,掩饰眼里的笑意。
然后提醒她快点吃饭,不然赶不回学校了。
政治这门学科,比起其它科目确实冷门一些,而且背诵和理解的还挺多的。
她每讲完一门课,就给我们班发一张周测,倒是温习了一部分知识,而且在空余时间里,我还要常常陪她一起批改试卷。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和她的关系比其他老师还要好上许多,我也养成了做任何事情都要早的习惯,原由是她总在锻炼我的能力。
有一次她生病请假的时候,我的心竟乱了阵脚,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第一次上完课就急匆匆地去找一个人,我刚走在走廊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温柔地对她笑着说话。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高高的个子,留着寸头,突显线条分明的侧颜,给人成熟稳重的气质。
我收回前去的脚步,侧躲在墙角里,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药和粥盒,勾起一抹嘲笑。
呵,我这算不算是多此一举?
虽然我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正当我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听到她的声音,比平时的还要柔和。
“你怎么来了?不用再上课吗?”
我下意识地看向别处,那个男人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我一言不语地把东西递给她,就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她温暖的手拉住我的手腕,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产生一股烦躁感,蹙了蹙眉心,沉声地对她说:
“老师,我要上课了。”
等了一会儿,她也没松开,她正紧盯着我。
“你们班已经没有课了。”
听她虚弱却有力的声音,我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是班主任,又不只教一个班级,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呢。
“老师,你想要说什么呢?”
想不通,我看向她,无奈地说道。
她突然把手往下移,用力地牵住我的手,把我拉进她的房间里。
“我要你陪我。”
听着她的话语,我的心脏猛地漏了半拍。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魔障了,居然听话地点点头。
白炽灯光的照耀下为她苍白的脸蛋添了一抹韵味,她眼里充满着温情,挂着笑容,
第一次我移开了视线,甚至不敢看向她。
“谢谢你吖,我的课代表。”
我感觉我的脸像被火烤了一样,火辣辣的。
“咳……你现在还生着病,快些收拾好,吃药吧。”
我慌忙地拉开她的手,镇定自若地对她说。
她似乎看出我的羞涩,也不闹了,听话地把东西收拾好。
我坐在沙发上,低下头随意地翻着她桌子上的教材书,内心乱了方寸。
等她吃好药后,我起身打算离开,刚一起来,由于腿麻了,我便失了干衡,崴了脚。
我扶住沙发两侧,忍不住闷哼一声。
这声动静惊到正在洗手的她,她连擦手都顾不上,赶忙来到我身前,蹲下来察看我的伤势。
突如其来的冰凉双手触碰我的脚踝,未干的水滴在我的脚腕上,我下意识地把脚踝缩了起来。
突然,她冰凉的双手抓住我,不让我动,因生病而偏低的嗓音在我耳侧响起。
“别动,我看看。”
我注视着她低眸时恬静的侧颜,松散的长发绑了起来,露出纤细的脖子,穿着深色的居家服,透出淡雅的气质,她就犹如古希腊的阿尔忒弥斯女神般的温柔而美丽。
我从来没有那么细致地观察过别人,如今因为她,我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因她而在变。
“你现在先不要动,我马上回来。”
她起身回房间一趟的时候,我注视她离去的背影,思绪万千。
紧接着,我的心不由得一颤。
大概过了几分钟,我一动也不动,直到瞧见了她拿着毛巾和一袋冰块出来,以及还有一盒药箱。
我抿了抿唇,下意识地抬起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向我走来的她。
她俯下身来,把我的脚轻柔地放在她的手里,我的心里一紧,带有一些莫名的情绪,想缩回去,但望着眉眼间充满温柔的她,我忍了下来。
我感觉我的心脏仿佛在炭火上烘烤一样,热烈地跳动着不停。
仿佛只有这样才感受到自己是那么的鲜活。
因为脚扭伤的原因,我和她的相处时间多了起来,尤其是她对我的关心和照顾逞度。
她可能由于愧疚和自责吧。
本来就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温和且乖地看着我,又很体贴地呵护我,让我深有所触。
我承认我的心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办公室。
放学后我向往常一样来办公室找她,原因是她不放心我,要把亲自我送回家直到康复后,她才安心。
家里没有一个人在,父母常年在外,工作忙,听到我的脚扭伤了,也只是在电话里头嘱咐我一点事项,然后就没了。
她是唯一一位了解我的家庭情况且十分关心我的老师。
“老师,我自己可以的,你先忙吧,不用管我。”
刚在她旁边的小座位上坐好,就对正在盯着我的她轻声无奈地说道。
“好,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拿我桌上的理论书看会儿。”
她把书递给我,许是怕我闷道。
我乖巧地点点头,心里再是感叹她的与众不同,庆幸的是我对政治这门科目感兴趣,很快沉迷于书中的知识。
连已经批好了卷子的她都未曾注意。
直到她叫了我好几遍,我才惊醒过来。
“啊…抱歉,我看的有些入迷了…”
她眉眼弯弯,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笑道:
“我想也是,我也喜欢。”
我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何意,我只知道我的脸此刻肯定有些微红,含糊其辞地说:
“嗯……还好。”
她突然把书放在我手上,愣是让我一怔,望着她温柔的眼神,听着她的柔声细语:
“你拿着吧,看完再还我。”
我一时无法回神,像个机器人一样,自动化地点点头,连说声谢谢都忘了。
待我回过神后,已经坐在车上了,手里正握着她的书本,我想要说些什么,可动了动嘴,也发不出什么声音来。
她专注地开着车,我望着她的侧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等到红灯停的时候,她似乎早就看穿了我的想法,转头看向我,淡淡地笑道:
“你看出来我们是朋友吗?”
我又是一愣,她…老师也可以和学生做朋友吗?
看着她的眼睛,我发觉她好特别呀,又那么的与众不同,我感觉自己竟然这么的厉害,居然可以和她成为朋友。
我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算是默认了她说的话。
她转过头,重新开始发动车子,而我也不再看她,把目光投向窗外的风景。
只是心里不再平静,像平静的湖水被丢进了一块小石头,波澜起伏。
我站在镜子前,打量了一番我的妆容。
我穿着一身得体大方的正装,由于职业习惯,经常板着一张面孔,不爱笑,抬手勾了勾唇角。
我浅浅地扬起笑容,笑了一下,眼里却十分苦涩。
来到婚礼上。
婚礼布置的很唯美浪漫,是她喜欢的风格。
我忍着心中的酸楚,时刻提醒自己别逃避,拿着喜帖一步一步,走近他精心布置的场地。
每走近一步,我的心就痛一分。
我挂起笑容,见到了曾经熟悉的同学们,有些是曾经要好的伙伴。
唯独还没有见到她。
我与他们寒暄着,视线却忍不住寻找她的身影。
曾经的好友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
告诉我,她正在梳妆打扮中,很快就出来了。
我的心脏砰砰直跳,压下心中的紧张局促后,继续与他们攀谈。
听到他们一些人已经结婚生子的时候,我才恍惚间发现原来过去这么多年了。
年少的时光早已一去不复返,当初的自己早已改变了。
“哦哦,我们美丽的新娘出来了!”
听到起哄的声音,我下意识地转过身来。
抬眸对上了她温柔的眼神,我一时恍神,仿佛回到曾经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岁月似乎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仿佛让她变得更加美好。
她正挽着新郎的手臂,同我们这边走来。
微笑地向我们打起招呼,然后向每个人握手寒暄。
轮到我的时候,她似乎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热情问候。
只是单纯地微笑一下,然后握个手。
好久不见的她,有点疏离客套。
与她握手寒暄的时候,我知道她并未像表面那样的镇定。
她的手似乎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却还是在新郎的面前刻意表现的很冷漠。
我不想为难到她,快速收回手,对那些同学说说笑笑。
我知道,她在他的面前刻意隐瞒我的世界里有过她的存在。
我多么想站在她身边的人是我啊。
可惜我只是嘉宾。
我也知道世俗不允许我们这样做。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感觉自己的眼睛好像进了沙子,忍不住想揉一下眼。
旁边同学的小孩见我这样,奶声奶气地说:
“姐姐,你怎么哭了?”
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眼眶早已湿润。
强忍着泪水流下,我笑了笑,说:
“姐姐我呀,是因为参加了新娘婚礼而高兴呢。”
小孩子歪了一下脑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从口袋掏出一颗喜糖递给我说:
“姐姐,吃点糖吧,很甜哦!”
我不忍拒绝他的好意,接过来后,吃了下去。
过甜的奶味在口中漫延开来。
我笑了,傻傻地笑了。
一旁的小孩以为我真的高兴了,便也笑了。
原来早已有人为她订做嫁衣。
而我现在却傻傻地清醒过来。
“老师,我好喜欢你呀。”
望着她十分温柔的眉眼,我忍不住地开了口。
随后立马低下了头,不敢看她一眼。
我害怕看到她厌恶的神色。
我感受到周围空气的窒息感,心里像是要缺了氧一样难受。
终于,我听到了她的回应:
一如同当初那样的温柔。
“谢谢你的喜欢哦,老师很高兴获得你的喜欢……”
听到她的话语,我知道她误会了,顿时一阵气闷,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打断了她的话:
“我对你的喜欢,不是师生之间的喜欢,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说完之后,我彻底红了眼眶,而她也不再任何说话。
在那之后,我跟她早已没了以前的相处。
她不再让我与她批改试卷,也不再温柔地同我说笑。
我们之间存在着一条隔阂。
而我也只是像以往那样,规规矩矩地生活,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我不再期待任何人和任何事,最终我选择辞掉课代表的位置,让其他人担任。
那天如以往一样,只是她不再看向我,同其他同学温柔相笑。
我却傻傻地呆愣在原地。
我明白了。
于是,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让我的同桌,帮我辞掉课代表这个任职。
我知道她不愿意看见我,我也不想给她造成负担。
那之后,我一心扑在了学习上,只是和她的回忆总能在我的脑海里浮现。
我默默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看着她与他人的相处。
只是不再是光明正大了,是卑微地,小心翼翼地。
甚至烦闷地去用学习抵压着借口,来看一下她。
直到高考结束后,我依旧没有勇气与她见上一面。
哪怕我得了好的成绩,考了好大学,也想与她分享喜悦。
我出神地望着停留在那天的消息页面上。
最终关掉了屏幕。
也像是断了我们之间的联系。
时隔多年,再相逢,也忘不了当初的回忆。
不知不觉中,钟声敲响起来。
她站在原地,等待新郎的靠近。
温柔的他单膝跪地,钻戒缓缓地带进她的无名指里。
我坐在远处的座位上,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今天她的装扮格外美丽,一如我当初看的那样,只是不再是当初的欢喜了。
我挂着笑容,像他们那样抬起双手,鼓起掌来。
我由衷地祝福她与新郎。
然而在她将要与新郎亲吻在一起的时候,有些狼狈地离开婚礼现场。
因为没有等到婚礼的散场就匆忙离去,也就错过了那一眼向我投来的熟悉的目光。
我承认我做不到很勇敢地面对现实。
嘉宾也许是一种宿命的安排。
我选择失陪一下,匆忙离场,送给她最后的礼物。
烟花秀与气球很美,写着她的名字。
曾经在没有告白前,我常借着学生的名义陪伴她,照顾她。
只是……这只是曾经了,再也不会有以后了。
感谢她的特别邀请,让我看到了她想要的爱情。
也谢谢她送给我最后清醒,把自己还给我自己。
至少我还能够成为那个见证你与他爱情的嘉宾。
他很幸运地遇见了她。
但我更希望他比我更爱她,更呵护她。
一个月后,我打算把曾经在邮箱里与她相处的对话给删除。
只是已经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我打开电子邮件,看到了一个小红点。
心里一颤,连忙点开一看。
原本在婚礼上没有流下的泪水彻底流了下来,模糊了双眼,也模糊眼前的字眼,泪水渐渐地滴到了手背上,也滴进了我的心底深处。
上面只有一句话:我也喜欢你,但我希望你能遇见比我更好的人。
日期在高中毕业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