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第一次来庐山是盛夏,这次来庐山是立冬。在庐山从上周四开始待到今天,一共五天(明天回武汉)。这段日子里一直辛苦梁哥对我和我朋友的照顾。在庐山时还是会想念小倩,因为上次是和她一起来的。
这次不仅仅是去玩儿,还是散心,哪怕什么都不做就是想去“虚度时光”。于是我和朋友不出去玩的时候,就呆在梁哥的咖啡屋里帮他打杂,比如招呼客人,洗杯子洗盘子什么的。没有客人我们三个人就在一起聊天,喝酒,抽烟,打游戏,看电影。到了晚上我时不时地迎着寒风跑出去看看外面的星空和明月,连我的风衣都被灌满了风,被吹得猎猎作响。去年盛夏来的时候,就是庐山上的满天繁星惊艳了我。因为我在城市里生活,很少会看见这么清楚的夜空。
在庐山上我给三个男人寄了明信片,一个是初中就认识的一个高我一届的学长,我们高中也在一个学校,他百忙之中会抽出时间给我写的文字提意见,给予了我很大帮助。第二个男人是山西运城的,他24岁,北师大心理学毕业,与我因文字相识,虽素未谋面,却谈的很来,他名字里有一个“东”字,我便一直叫他东哥。第三个男人在武汉,我们很久很久没有联系,给他寄明信片我实在踌躇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怀着虔诚的心将明信片投入了邮箱,我并没有署名,可是我知道他那样精明的人看到明信片后一定知道是我。
从看完三叠泉回来的路上遇到一对夫妇,还有他们家八岁的儿子,一路我们聊的很开,我问他们贵姓,那个伯伯说免贵姓李。我笑,一本正经地暗示说,哟,那真是巧了。在我们分别的时候,伯伯对他妻子说,这姑娘也姓李。我只是笑。
还是在三叠泉,我们上去,一个男人和他朋友下去。那个男人问我还有多久可以到三叠泉,我说大概还要一个小时,他惊讶了一下就笑着说了声谢谢。此刻我注意到了他,他大概二十七八岁,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皮肤比较白,声音的音色和说话的感觉很对我胃口。我突然就这么想到了Z和L。虽然他问路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了,但是很巧的是我们回来都坐了同一辆观光车,他跟我打了声招呼,车子里来自天南海北的人开始聊了起来,我们也聊了一路。在车子里我看到他的手很白,像极了Z和L的手,一瞬间我的神经有点错乱。后来阴差阳错,下车后他和他朋友又来到梁哥的咖啡屋里喝咖啡,我觉得颇为尴尬,他主动互加了微信,告诉我以后去北京玩儿可以找他,我说我一定会去北京的。聊天的时候才知道他和他朋友也就是同事是在北京工作,来武汉出差,周末了就直接过来旅游一趟。这让我又想到了L。
其实注意到那个男人无非就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点Z和L的影子。三分钟热度,仅此而已,和他聊深了,虽然举止得体,谦和礼貌,我却觉得也不过如此。果然啊,人与人的出场顺序很重要,见过更好的人,才觉得其他人根本没有什么。
当天晚上我就给Z发消息,告诉他我遇见的这个男人,像他又像L,Z说了一句:总是有很多人很相似,却都不一样,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当初L从他个人角度出发告诉了我他的一个观点看法,我当初不理解,可是经过了这次庐山的旅行后愈发理解,或者说,我这才懂了他真正的意思。也突然间发现他的那句话不仅仅适用于他当初的个人角度,还适合其他的一些世事。而我知道我的格局阅历永远比不上L,毕竟L这种人,可遇不可求。
昨晚在望江亭里搭帐篷睡了一夜,为了看日出。庐山晚上真的很冷,但是我们有被子就还好。只是第一次在山林里露营,我心里多少会害怕,于是迟迟不敢入睡,留意帐篷外的动静,所幸没有什么发生,一大早起来看到了日出,但是没有想像中的壮阔。在庐山上看日出最好的地方是女儿国,不过那里太荒凉,有墓地,如果十几个人一起露营还可以,但是只有我和我朋友,梁哥就把我们两个人放在了望江亭上看。
虽然难得的轻松闲散,不用管学校的一堆事,却还是会想很多事,反省自己,不断审问自己,思考自己身边的一切。在大学里这么久很累,一些事情并不是我想要的,虽然是被外界强加,实际上却都是自己的问题。
很多事情我不喜欢去辩解争论,因为我觉得没有意义且浪费我的时间,更何况我不喜欢用我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所以我通常会选择沉默。
不喜欢和人相处,因为喜欢值得。不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我们永远都在世间一切时好时坏的感情里重蹈覆辙。
最后,还是想谢谢梁哥这五天来的照顾,还有薇微的陪伴。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写这么多不过是记录式的流水账,还是怕自己哪天忘记了一些细节。人啊,总是在边走边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