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首诗吗?这是匈牙利诗人裴多菲1847年在投身民族独立起义之前写的《自由与爱情》。这首诗告诉我们反对殖民统治,获取自由是何等的神圣和重要,在此后百年间一直激励着世界各国的进步青年为了获得自由而奋斗甚至献出生命。这些前辈先烈不惜抛头颅洒热血去争取的自由是什么呢?自由这个词没有一个公认的、统一的定义,对于不同的人心目中的自由或许都是不同的。有人统计,众多的思想家对自由的定义竟然有200多种。结合时代背景分析可知,当时奥地利统治下的匈牙利民族矛盾已经达到白热化程度,包括裴多菲在内的匈牙利进步人士感受到了不自由,即是受到了奥地利人的奴役。也就是说,诗中所说的自由其实是人身自由。
100多年后的今天,生活在和平年代、法治社会,不用再担心被人奴役的你感到过不自由吗?你是否可以自由选择你喜欢工作?你是否可以自由地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我想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答案都是否定的。因为,我们所处的时代还不能满足我们大多数人的这种层次的自由需求。
在我看来,自由可以分为四个层次:生存自由、人身自由、精神自由、自我实现自由。
就社会总体而言,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思想的解放,人类社会的发展过程就是一个逐步提高自由层次的过程。也就是说人类社会是从生存自由→人身自由→精神自由→自我实现自由逐步发展的。
在原始社会,我们为了能够生存下来而努力,渴望获得生存自由;
在奴隶社会,我们的生存问题基本得到了解决,被困于人身自由;
在封建社会,我们缺少的是自由恋爱、自由思考和自由表达的权力,希望得到精神自由;
现在,我们在精神上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受到桎梏,缺少的是自我实现的自由。不能为我们的梦想而奋斗就是当今社会最大的不自由!
未来,随着人工智能的崛起,机器人将大量地取代人类的工作,不但能为人类创造出比现在多得多的财富,还可以在生活上给我们提供更加优质便捷的服务,在学习上为我们和孩子提供指导和帮助。这样一来我们中的大多人不再为生计忧愁,生活压力将比现在小得多,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更好的条件去实现梦想。此时,人类社会就进入了自我实现的自由层次。
另一方面,就个人而言,个人能力的强弱、财富的多少以及社会地位的高低决定了他所处的自由层次。一个人的能力越强、掌握的资源越多,所处的自由层次就越高,所以中产阶级比穷人自由,千万富翁比中产阶级自由,亿万富翁比千万富翁自由,独裁者比所有人都自由。同样的,即便落后如原始社会,部落的酋长也有一定的自我实现的自由;即便富足如未来社会,赫拉利所说的“无用之人”也不一定拥有精神自由。
此时此刻,如果你感到了不自由,你有选择坐等社会进步,或者自己加倍努力的自由。你会如何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