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和大伯阿三道别后,和阿宝叔每人带着一个包裹,匆匆向山下赶去。
秋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暧洋洋的,崎岖不平的山路在斑驳的阳光照射下流离不定。终于劝服大伯下山了,大丫心里说不出的轻松。
“宝叔,我认养大狗做儿子行不行?大伯会反对吗”?
大丫终于说出自己的打算,大狗太可怜了,从小就没见过妈,她多次从大狗眼里看出渴望。她不想大狗来到山下受异样的眼光,大狗需要一个身份。再说,大狗上学也要解决户口问题,只有户口解决了,大狗才能真正融入山下生活。
“阿三肯定不会反对的”宝叔打包票似的说。大狗是个可怜的孩子,阿三年龄越来越大了,多个亲人肯定更好了。
……
太阳渐渐西沉了,房间内光线逐渐暗下来了。玩累了的大狗,拿着一个大苹果,“咔嚓咔嚓”地咬着。
“大狗,到了山下一定要听爷爷和阿姨的话,那里人多,不要乱走”床上的奶奶看着贪吃的孙子,嘱咐道。
“嗯,我们什么时候去?”从未下过山的大狗对山下生活充满了向往,恨不得立刻冲到山下。
“十天后”奶奶回答道。看着孙子满脸的欢喜,她觉得一切都是值得。孙子下山上学才有出路,自己病了这么多年,不应该再拖累他们。可如果自己真死了,阿三还会带孙子下山吗?
“大狗,一定要好好上学,孝顺你爷爷”奶奶又嘱咐道。
“我挣钱了,先给你看病,奶奶”,大狗懂事地说。
一股暧流冲上奶奶的心头,孙子长大懂事了。想当初,刚刚生下来的大狗,比正常婴儿小一半,只有一个鞋底大小,是喝狗奶一点点长大的,所以阿三给起个名字叫“大狗”,希望贱命好养。没想到,转眼间,孙子知道疼奶奶了,可……
她心里纠结得厉害。自己跟着下山吧,拖累大丫。大丫是个苦命孩子,与他们无亲无故,于心不忍;但自已不去,阿三及大狗肯定也不去,那大狗就没办法上学。大丫是他们下山的唯一依靠;如果她在走之前了断自己生命,肯定影响他们下山……
看着此刻一脸幸福的孙子,听着阿三此起彼伏地打鼾声,她即刻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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