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庄子·天下》:“是故内圣外王之道,暗而不明,郁而不发,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
说起“内圣外王”一词,不得不提到庄子,的确这一观点最早是由道家学派的代表人物庄子在文章《天下》中首次被提及,那么“内圣外王”到底是什么含义呢?百度百科给出了简单明了的含义:‘内圣外王,指内具有圣人的才德,对外施行王道。’说来也巧,这个由道家学派提出的哲学思想,虽并非儒家所创也不是直接出自儒学和孔子之说,但《庄子·天下》中所阐述的“内圣外王之道”与孔子儒家思想却有相通之处,这就为儒家采用这一术语提供了理论依据,并且对儒家文化影响深远,以至于后世学者无一例外将其归于儒家的主要思想并深入研究,因此,“内圣外王”的统一是儒家学者们追求的最高境界。
记得前段时间拜读冯友兰老先生的著作《中国哲学简史》,书中也曾谈到“内圣外王”在哲学角度上的一些探讨,全书的构架就是从儒家开始,到道家,佛家,新儒家,新道家。冯老很喜欢提到的一个词是“内圣外王”,就是贯穿整本书的一个线索,按书中原文的书法就是:
中国哲学以为,一个人不仅在理论上而且在行动上完成这个统一,就是圣人。他是既入世而又出世的。中国圣人的精神成就,相当于佛教的佛、西方宗教的圣者的精神成就。但是中国的圣人不是不问世务的人。他的人格是所谓“内圣外王”的人格。内圣,是就其修养的成就说;外王,是就其在社会上的功用说。圣人不一定有机会成为实际政治的领袖。就实际的政治说,他大概一定是没有机会的。所谓“内圣外王”,只是说,有最高的精神成就的人,按道理说可以为王,而且最宜于为王。至于实际上他有机会为王与否,那是另外一回事,亦是无关宏旨的。
照中国的传统,圣人的人格既是内圣外王的人格,那么哲学的任务,就是使人有这种人格。所以哲学所讲的就是中国哲学家所谓内圣外王之道。
也许大家还是会觉得像“内圣外王”这种极具哲学色彩的命题,对于你我平时的日常生活想必也是极其遥远,想它干嘛百无一用。其实,中国哲学是一个既入世又出世的处世哲学,借用王守仁老先生一句诗来形容,“不离日用常行内,直到先天未画前。”这种比喻还是比较恰当的,意思是说那些平常说的大道理,就在(不离)普通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之中,就在他们与身俱来(先天)的行为习惯里,可以这么说当你开始思考问题,你就已经开始使用哲学了。对此,创立“红学”的曹雪芹老师也表示赞同,“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话说回来,对于“内圣外王”的境界其实不难理解,大体上可以分为两个层面:“内圣”和“外王”,这也正是人们常常提到的内外兼修。所谓“内圣”者,其实与儒家思想中“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的阶段不谋而合;那么,“外圣”的含义不用我多说你也了然于心,当然是与儒家的“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阶段异曲同工;如此一来,你会不会突然觉得“内圣外王”这种看似陌生遥远的文化术语顿时变得无比亲近,其实它一直在你的生活里未曾离去,对此,罗丹如是说:“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
那么,既然“内圣外王”之道,就在我们身边我们该怎么做到呢?用儒家的观点去理解的话你会发现,首先要有『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的格物致知的过程,再者要有『三人行,择善而从』以及『人皆可以为尧舜』的仁心善行,最后要有『吾日三省吾身』的思考;如果你真的认真去做了并且坚持的可持续发展下去,那么恭喜你,离“内圣”的境界又近了一些。至于,“外王”的境界如何达到,我想用英国诗人雪莱的一句诗来表达,“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试想想,如果“内圣”的境界达到了,离“外王”的境界还会远吗?突然想到一个“外王”的模范案例,孔子的得意门生:颜回,《论语·雍也》中说他『……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所以说“内圣外王”也算上是人生的一场修行,这也难怪古往今来得学者们把“内圣外王”作为一种人格理想的最高境界,的确看似简单的几个字值得我用一生的时间去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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