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两年之后,你活成了什么样子?
小外跟我说,最近的状态很病态,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嘛。我说,你辞职啦?
她说,是的,随即问我最近过的怎么样?
我说,没课了,在外面实习。她说,真羡慕还能当学生。有时候,真的后悔当初没有和你一起考研,感觉那样至少比现在好过一点。
这个世界上,最无力挽回的就是时间,最无能为力的就是后悔。生活总是这样,让你只看到别人活的轻松的一面,然后你的野心和不安全感会把你逼得无路可退。
1.
小外是我的闺蜜,就是那种好到在朋友圈同框别人以为是亲姐妹一样的存在姑娘。她刚参加工作在上海一家公司当文案,每天早上6点起床,晚上偶尔还有加班到20点,一日三餐不规律是常有的事情。
当然,这些辛苦只是冰山一角。记得2015年8月份,我去上海看她。那是我第一次去上海,抱着游玩的心态,所以并没有感受到上海这座大城市会给人的内心带来巨大的冲击。高铁提示到站的那一刻,正值下班高峰期,我随着人流走入了地铁。我没来过这座城市,内心免不了忐忑和不安。小外说,没事的,下车你跟着人流走就好了。果然,我是被人流挤进地铁的。
小外租的房子在郊区,三个人合租的一间几十平米的卧室,还没有当时学校的寝室大。房间了放了一张大床、一张小床和一张桌子,衣服都是堆在箱子里。她跟我吐槽二房东和女朋友的种种琐事:说话不能太大声、看视频声音不能太大、晚上不能熄灯太晚。就连上午十点半起来做饭,都会被嫌弃吵到他休息了。但是,房东自己呢?深夜大声说话、和女朋友打闹到很晚。没有一次是体谅过别人的感受,却对别人要求苛刻。是的,人都是相对自私的。总会不断的要求别人,自己却做不到要求别人那样。
其实,这些琐事的影响力并不足以让一个人对一座城产生无力感。文案的工作,也没有想象的轻松。她跟我说,上司就像永远不会认同她写的东西,一稿、二稿、三稿、没有穷尽的重写。经常加班到很晚,才会把当天的事情做完。再加上生活的不规律,脸上开始冒痘痘,不敢出门,不敢偷懒,不敢放松,不敢抱怨,不敢跟父母说。感觉每天都在和时间赛跑,可是你永远都不可能追上时间。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所有的压力和无助感,只能自己买单,自己扛。你没有机会回头,也没有精力去回望走过的路。你得为自己负责,承担生命里本该有的不安。自己寻找突破口,然后继续前进。
2.
孔姑娘大学读的是护理专业,毕业后就考进了县城里面医院的护士。世人的眼光里,护士这个职业对于女孩子来说应该算比较好的职业了。她长得乖巧伶俐,是那种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子。她会过得幸福我早就知道,因为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我一直浑浑噩噩,选了一个不着调的专业,读了一所三流的大学。因为她的优秀有段时间,我一度觉得自己学错专业了,人家毕业能有很多offer,我毕业就要面临失业。孔姑娘无疑成了我心目中理想的样子,工作稳定,生活安逸,下班就能吃到妈妈做的饭。
去医院上班之后的孔姑娘,遇上了张先生,幸福地谈起了恋爱。她带张先生来见我,说要让我把把关。我说,你带过来跟我秀恩爱才是真正的目的吧,我还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吗?是啊,张先生长相清秀,身材高挑,多金,是医院里面的医生。关键的是,对孔姑娘的关心无微不至。他记得关于她的所有喜好,他会给她惊喜,让平淡的生活不再那么无趣。我调侃她,小护士跟医生的桥段竟然被你撞上了,真让我眼红,那你就永远幸福下去吧!
今年春节,孔姑娘突然给我打电话。她说她快撑不下去了,我原以为只是小情侣吵吵闹闹。她说,和张先生见了家长,婆婆摆明说不喜欢她。觉得她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孩子,登不上大雅之堂。好在张先生认定了孔姑娘,说要非她不娶。孔姑娘还说就在前几天,她弟弟去医院检查出来是糖尿病,血糖高出常人的几倍,已经住院好几天了,估计这辈子都得吃药打针了。她几乎是哽咽的语气跟我说完,我以前不理解屋漏偏逢连阴雨的含义,现在知道了。我一直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只能对孔姑娘安慰说你要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生活就是这么残酷,让你觉得一切都步入正轨以后,再和你开个天大的玩笑,让你措手不及。它用宽大的手掌,悄无声息的打你几巴掌,你连眼泪都没来得及落下,就让你变得狼狈不堪。可是,我们说什么呢?根本就容不得你一丝一毫的怠慢,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又有谁不是在负重前行。
3.
那天,我在公众号的后台,收到一个读者的信息。他说,我很喜欢你的文章,能加你的微信?我在后台把自己的微信号码给他了,随即他就加我了。同意之后,我才发现他是我本科同学。一瞬间,我觉得无地自容。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的文字写的不够好,根本就没有底气来索要关注,更多时候我都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些稚嫩的文字是我写的。
一阵寒暄之后,我得知他在上海工作,就是那个让人很无力的大城市。他说,你都有小粉丝了,怎么不来上海发展,上海遍地都是黄金。你有这个能力别错失了机会。他给我列举了很多光鲜亮丽的人,比如,某某某在上海工作一年,回安徽买了房;某某某在上海月薪几万。我说,所有的行业都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上海是很好,但是我不适合在外闯荡,我没有野心,只想过安稳日子。他没有多说什么,我们就这样停止了聊天。我是一个不善于交际的人,很多话憋在心里,烂在肚子里,不然大学同学的微信,我竟然到毕业两年后才加上。
在大学里挥霍最多的就是时间,一不小心我们就卷进社会的海洋。有的人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了一份体面的工作。有的人凭借家里厚实的港湾,不工作活的也比你好。毕业之后,你才会发现,原来人真的会分等级阶层。活的比你漂亮的人,除了有很好的背景,长得好看,还有一份非常好的工作,而你努力向往的不过是别人的一日三餐。
原来心心念念的梦想,真的会在现实生活面前摔得粉碎,疼的让你都不敢站起来。渐渐地,不敢把真实的自己展现的别人面前,不敢付出真心,再也不敢对任何人说出心里话,也不敢像大学时那样任性。就连爱睡懒觉的我,都开始早起。因为我知道现在在睡懒觉,以后就连睡懒觉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些热血沸腾的梦想,被生活的棱角磨平之后,被搁置箱底之后,我们仍旧不能放弃,因为你已经无路可退了。
但是,我喜欢看你认真努力的样子。坚持,或许是能够让你到达梦想彼岸的唯一途径。那些曾经被生活磨平的棱角,我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仍旧能够重新生长。
熬过生活的种种残酷之后,你仍旧要活的敢爱如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