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吾幼不更事,揣为家念之由,以掩不学之弊。
少小缀学,碌与生计,寻与低趣,荒废岁月几十哉,虽至不惑之龄,仍思无远绪,行无定章,难敌心之浮躁!方知胸无点墨,不思则贻,乃惑之根本。
偶得此书,顿生一阅之念,实思借古鉴今,解己心结。然根基浅肤,望文字之深奥,百言而难悟其一,草翻几页,已双眼呆赤,头大如斗。
怕一时夙念,难以为续,恐一时顿悟,稍纵即逝,自后化为泡影。
遂想一法,勿论日观一页,或阅几行,均草成几言,或悟或概,以文录之,一则相记,一则勉己。
是日,戍戌年初夏。
(一)
《 群書释要》之渊源
凡事皆有渊源,书亦如此。若不明其究,则如远观山景,无觅入口,纵赏全貌,终不得其然。
此书为太宗世民(公元599一649),贞观初年所就。
太宗十八随父从军,戎马倥偬十余载,终即帝位。
初临国事,即思治平之道,偃武倡文,休生养民。
初于弘文殿聚书二十万余卷,名曰"弘文馆”。广招文学之士,拢聚英才。于听朝之际,引入殿内,讲论文义,至夜分而罢。每逢议事之后,便邀至馆内,请教治国之策,施政良方。
然古典浩繁,终区区几十贤士难予遍览,恐失其精要,太宗遂生编撰群书治要之念,意欲撷取精华,去其糟粕,综为广集,汇编而就。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稽古临事而不惑",此为太宗初衷,亦为编此书所因。
据太宗阅后,颇有感慨:"朕少尚威武,不精学业,先王之道,茫若涉海。观所撰书,见则未见,闻所未闻,使朕致治稽古,临事不惑,其为劳也,不亦大哉”。
吾阅此书,与太宗有异曲同工之妙,心思太宗凭此书开"贞观盛世"之治,吾修身之小念,自能于其得知究竟。欣欣之余,已不顾前人睿智,岂吾等愚钝所能比拟。
转念一思,纵不能得其所愿,然观他人智慧,定不致增吾愚笨。俗曰:近墨得黑,近朱者赤,一不小心也入染缸,得之万一,则善莫大焉。
遂抚妄念,定一阅之心。
(二)
书海浮迁
贞观九年,太宗特令缮写十余部。天宝十三载十月,敕院内别写群书政要刊出。分赐太子以及诸候王以作从政龟鉴。
可见彼时印刷业尚缺,文章皆以手抄为主,浏览之士,也仅王孙权贵,普通大众自难窥其迹。
改朝换代,世事沉浮,此书于宋初竞已失传。可谓一悲,然经日遣使带至本土,遂成日历代天皇奉为圭臬,予以仿效,竟成两朝盛世。
可谓真理放之四海皆成准则,然观失书唐衰,因阅者限于局部,解惑于大众,所得书而日盛。
虽辗转流失,得日本所传承,今仍归予吾土,共享古人之智慧,却也为幸。
可见书乃器物,运用得否,还在乎人。
阅罢书迁,不免嘘吁。
(三)
刘余莉从《群书治要》看圣贤教育的重要性(代序)读后偶感
刘余莉,中央党校教授。
吾素日孤陋寡闻,于刘教授自是不识。
文为书者魂,一字一墨当表其意。
看罢教授代序一文,于其人算是有个朦胧认知。
开篇先予社会现时状况展开:经济傲人,政治与社会堪忧。
"贪腐者盛行,贫富悬殊,言路不畅,国有资产流失,假冒伪劣充斥,食品安全横行……",
诸如种种,无不触目惊心。言为影响社会和谐与长治久安,自不为过。
俚语云:“有样看样,无样学世上”。
于乎诸多学者目视西方,似比吾强。遂以定论,唯民主方可救吾国。乃至大力推荐。
只视其面,未究其内,异体移植,依样画葫,当徒劳无功。
何故?
"因西方维护公平正义为核心之政治制度为传统宗教文化中所生"。政治制度维护秩序之公平正义,教会则培养道德情感:“仁慈博爱、诚实守信、公平正义",两者相辅相依,缺一而不可。
"法出而奸生,令下而诈起,如以汤止沸,以薪救火"。
"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可见人乃根本,制度一言,只为附拥。
照搬制度,忽略公民之素质。未思变通,自无成效。
且是时西方亦视宗教为迷信,已忽略宗教之传承。社会上亦多见"法令滋彰,盗贼多有”之情形,且恃强凌弱,频生战端,已丧仁慈博爱之美德。
"法能刑人,而不能使人廉;能杀人,而不能使人仁”。可见单凭法治,只治其表,而未触及根源。
"不教而杀谓之虐",此语深有其理,导正人心,自须幼起而教。
"德之为政大矣,而礼次之也。夫德礼也者,其导民之具欤,太上养化,使民日迁善,而不知其所以然,此治之上也";――《群书治要.体论》。
可见古时即意识到圣贤教育之重要,当政者身垂率范,潜移默化之大众,此为最好之治理。
次者为民众相互礼让,身受劳作之苦而无怨。
再次者,则以法规而纠,使民众以利益得予保证而喜,以畏惧刑罚而不敢为。
综观时下,再次者亦未予以达,可见推行道德教育已势在必行。
弃几千年传承精髓而不顾,奉西方民主制度为神圣,名为进,实则退,可谓悲哀。
刘教授引经据典,娓娓道来,以理服人。学识之渊博,吾深为折服,膜拜不已。
观后则记,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