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节回顾:《岁月,爱情的劫数》03 她是那朵白玫瑰,婚姻也没成蚊子血! - 简书
看着阿诚倒下去,我才知道,他生病了。
朵朵是阿诚的老婆,她却也是我的朋友。我和朵朵在同一家医院工作,她比我晚去几年,她去的时候,我已经是护士长了。听说她是某医院调过来的,那家医院是我曾经与阿诚一起工作过的地方,几次想打听关于阿诚的事情,最后还是放弃了。他的幸福,早已经与自己无关了,自己早失去了关心的资格。只是觉得朵朵亲切,处处照顾她,和她成了好姐妹。
朵朵是个很精明的女人,与我不同。这话是老公说的,我还笑话老公,是不是看上朵朵了,除了精明,朵朵长得相当漂亮,少妇朵朵比一般少女更耐看,那种韵味不是少女可以拥有的。老公也是笑,会从身后抱我,问我会不会吃醋?我便轻轻打他的头,笑骂他,晚了啊,不许偷吃啊,朋友妻不可能欺!老公一脸正经,我什么时候和朵朵老公成朋友了?我笑得更厉害了,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男人属于一类,不是朋友是什么?老公只能翻着白眼喊救命。
儿子常常会说,我的父母比我还小,特别是我妈,要我照顾,我长大了,肯定不娶我妈这样的女人,能累死!这话被老公听到,居然罚儿子面壁,他的理论的是,你妈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不想娶你妈这样的女人呢?回头对我说,老婆,你看儿子是不是长大了?或者你是不是应该长大了?我便拿起沙发上的垫子砸了过去,老公和儿子中招倒地,倒地的时候,老公把儿子抱在怀里,亲一下。
一家人,常常这样闹腾,可能这就是生活。
爱情这东西,很奇妙,有时候,遇到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自己也会对他尽力去好,只是有些事情要学会假装,比较我和老公的相爱,常常我会假装。
我是个好面子的女人,不想被别人说家庭不好,也因为父母的悲剧,我特别注意这些,老公很配合,因为他爱我。
爱与不爱不过是一个硬币的正反面而以,抛上去,没人知道落下来,会是什么样子,就像我们的爱情,没有人可以说得出结局是什么。没结婚的以前,会认为爱情很重要,让自己爱的人幸福很重要,可是结婚后,就会明白,生活远远比爱情要高的多,因为更现实。或许很多人借口为了生活放弃一些东西,其实并不能称为借口,因为是现实因素。
我喜欢现实因素这个词,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发明使的,总之,觉得很有文化的一个词,就像生活,最能代表生活的一个词,应该是“网”。原因?不言自明,在这个社会生活,每个人,甚至集体,只是网内的一个结点,有时候看起来没关系,却总有理不清的联系。
我和阿诚、朵朵也是这样的结点。
自从知道朵朵是阿诚的爱人后,我和朵朵的关系,怎么说呢?就是像两个人中间加了块透明的玻璃,还是可以看清楚对方,距离没变,只是心远了。朵朵也很少来我家里了,自然,我也不会再去朵朵家玩。老公觉得奇怪,问是不是和朵朵吵架了,可是他接我下班的时候,却看到我和朵朵亲热道别,晚上,也常常会接到朵朵的电话,看我和朵朵聊得也很开心,比以前还开心,总是嘻嘻哈哈地笑着,似乎比以前还亲密。老公便放心了,也不再多问,最多感慨一句,女人心,海底针!我没有再拿垫子打他,只是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按着电视开关。儿子很不高兴,因为他想看动画片,我却在那不停换着台。
儿子冲我嚷嚷了几句,一边嚷嚷一边过来要抢电视。却看到泪流满面的我,儿子吓坏了,在他的记忆中,妈妈一直是笑着的,嘻嘻哈哈,怎么会哭呢?儿子吓哭了,哭着喊爸爸。
洗澡的老公急忙冲了出来,满身的泡泡。。。。。。
儿子睡着了,老公看着我,我说,朵朵是阿诚的老婆,阿诚是我的初恋,老公不明白,我的感情故事,他从来没问过,我也从来没对他讲过。我开始讲,讲那个秋天的小土窑,讲那个中专里红糖水,讲医院值班室的茶水,那个跟着公交跑了一站地的阿诚。
我以为我会很难过,我以为自己会泣不成声,居然没有。很平静,很平静地讲述着故事,就好像讲着一部精彩的电影一样,甚至还可以加很多装饰的词。
在老公的怀里,那夜,睡得很香,十几年,从来没有这样香过。第二天早上,老公仍然做好了早饭去上班了。喝着现煮的豆浆,看着儿子在旁边狼吞虎咽着,就感觉自己真的很幸福。想想,阿诚也应该是这样幸福吧?
其实,有些幸福,不一定是你最爱的那个人可以给你。到了这个年龄,这个道理应该懂了。阿诚,祝你幸福,也祝我幸福,再见等于不见,在记忆里,你是完美的,我拥有你,拥有一份完美的爱情,就够了。现实中,路还太长,我们都要幸福走下去才行啊。
卡卡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一个陌生的电话约她出去,而且是个女子,还说,要采访她。、
卡卡自问,她并不是什么优秀护士人员,唯一获得奖还是七年前,医院里评的先进工作人员,并不是什么值得记着的奖,至于患者家属的感谢信,倒也收到过几封,但也没有因此受到过院方的任何实值性的奖励,锦旗之类的荣誉,她更是从没有得到过。现在有人要采访她,她第一反映是打错电话了,但是对方打的是她的手机,而且称呼她的名字。
卡卡决定去看看是什么约她。好奇心多过于想出名的心思,毕竟已经过了那个想出风头的年纪了,更何况对方约她的地方,是一所比较大的茶吧,清新雅致的,客人也比较多,又是中午时间,安全问题应该不需要特别考虑。卡卡摇了摇头,她的家庭收入在这所城市里,只能勉强算做中等,也没有特别的权力与地方,去赴约,也不会吃亏太多,如果不去,反而显得自己不够大方。
中午十二点,卡卡准备坐在约好的茶吧里,位置是5号,靠着窗户,离门也很近,卡卡有时候也是个很懂得自我保护的女人。
“你好,我是给你打电话的人,我叫红。”
十二点零七分,穿黄色运动上衣的女孩子坐在了卡卡对面。卡卡一时有点眼晕,那个女孩子,叫红?
“很奇怪接到我的电话吧?”红倒是笑得很灿烂,卡卡注视着她,这个女孩子很年轻,应该不超过二十五岁,没有化妆,头发也是简单扎起来。卡卡尽可能让自己平静,心里却忐忑,莫非是老公出轨了?不然,这个完全陌生的女孩子为什么要约我?想到这里,卡卡手心微微渗出了一点汗,手也有点抖。觉得嘴有点干,又不好说什么,只能低头喝了口茶,咽了下去,茶有点热,卡卡真的开始出汗了。
“呵呵,不用那样紧张吧?我看起来很可怕吗?”红还是笑得灿烂。
“我们,似乎不认识吧?或许我们见过,不过,我确实有点想不起来,抱歉了。”卡卡吞吞吐吐地问道,在这个比她小十几岁的女孩子面前,她确实紧张,如果真的是老公出轨了,接下来,这个叫红的女孩子会说什么?还是直接将茶向自己的脸上洒过来?或者是让她离婚?还是什么?如果说红说那样的话,她应该怎么做?卡卡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是个没有主意的人,如果换作别的女人会不会指着红骂,可是她骂不出口,因为红看起来,是那样灿烂的一个人。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过了一大堆想法,最后还是低头喝水,卡卡也觉得自己是没出息的,她甚至于想到,如果红开口,她准备低下头来用请求的语气与红说话。
红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盯着她看,看到卡卡觉得更热了。
“我只是好奇,你是个怎么样的人?”红懒懒地搅动了一个手里的茶,“我以为你会上出场便问我是谁,为什么找你呢,你比我想象中,还要优雅些。”
卡卡更是蒙了,也几乎坚守了,或许真的是自己老公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情,想到这里,她感觉连呼吸都是困难的了。
“我来找你,是因为阿诚。”
这一句话,让卡卡如获至宝,她终于是保住了自己的婚姻,但是,等等,阿诚,为什么因为阿诚要找她?她几乎没有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发问:“他出什么事情了?”问出便后悔了,因为她看到红狡猾地笑了,那眼神,像看到猎物一样的微笑。卡卡有点头痛,她觉得自己落出了陷井,更可怕的是,到底落到了什么样的陷井,她居然都不知道,也猜不出来。只能愣愣地盯着眼着这个女孩子。
与卡卡见面后,红坐火车离开了。其实红不属于这个城市,所以卡卡才敢交心似的,把过去的事情告诉红,潜意识里,卡卡,也是想知道,自己已经过去的青春,阿诚是不是真的对自己在意过?还是只是自己一厢情愿?或许是错觉?
红没有给好答案,她也没有勇气再去寻找答案,看了看手机,快要到儿子放学的时间了,卡卡急急忙忙地往家里赶,顺便小区附近的地摊买晚饭要用的菜,鸡蛋家里还有,再买些菠菜,买两颗西红柿就够了,卡卡盘算着。
过日子,就是这样子,有些想法,念头,不论是实际不实际,合不合时宜,想法肯定有,但是饭总是要吃,日子总得是一天天往下去过,机械地重复着每一个细节,重复多了,便成为了一种习惯。就像银行的利息一样,拖得越久,欠得也就越多,越是算不清,也越是还不清。
红没有走,她只坐了一站地,又买了返程票坐了回去,因为她还是好奇,在没有见到阿诚之前,她好奇他的生活,好奇他自言生命里除他的母亲以外,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她已经见过他的初恋了,那他的爱人,与卡卡是同事的爱人,又是怎么样的人物?
人都有好奇心,红并不例外,甚至于她的好奇心比很多人还是强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或者说,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抛下工作,跑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调查一个给她讲了一个故事的网友。这真的是可以拿好奇来解释吗?如果不能,是什么?是爱?红笑了笑,总不可能爱上一个连长相都不知道的网友吧?尽管他对自己讲的故事是真实的,但是她并不在这个故事里。
红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原来,自己也想卷入一个故事里,并不见得会成为主角,但是可以让故事里的每个主角都记住她。很无聊的想法,很有黑色幽默感的借口。不过,红并不在意,因为她已经站在了阿诚老婆工作的医院门口。
这家医院是这所城市最久的医院,却没有任何旧的气息,新建的办公楼,使用不过一年,白花花的晃眼,消毒水的味很冲,和任何一家医院一样。
护士们有些也是比较闲的,聊这个月的奖金,街头时尚。“这些,八成是学院过来实习的。”看着几个正在聊天的护士,红暗暗下了定论。事实上,她猜对了,当她问起秦朵朵在哪个科室的时候,一位挑染着红发的护士在电脑里查了半天,然后告诉她,后面那栋外科大楼,五楼骨科住院部。护士站起来的时候,红看到了她的胸卡,上面写着“见习工作人员苏若琳”。
红觉得苏若琳这个名字很美,便笑道,若琳,你的名字很好听,你长得也很漂亮。那个叫苏若琳的女孩子便红了脸,说谢谢。
红又笑了,凑近了些,对她说,你穿粉色的衣服一定会很可爱,如果粉色服装配上黑黑亮亮的秀发,一定像白雪公主一样迷人的。苏若琳的脸更红了,又说了声谢谢。
红笑得很邪气,转身向外科大杰走去。
外科大楼是原来的旧楼重新装修过的,还能闻到油漆和水泥的味道,杂在消毒水的味里,怪怪的。如果说生病在这里住院,还不如回家静养,闻着这样的味,没生病的人,也得病个十天半个月。想到这里,红不禁开始佩服这家医院里伟大的工作人员,红只能想到伟大两个字了,如果再往深了想,她觉得医院的工作人员,是冒着身命威胁坚守着岗位的,单凭这一点,收个红包什么的,并不算什么医护人员不守医德,甚至应该算住是对生命的另外一种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