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发自简书App 虽然当初米勒与巴黎彼此不如意,但他到巴黎美术学院学习、直接师承后期浪漫主义画家德拉罗什,无数次去卢浮宫观摩米开朗基罗等大师的原作的宝贵经历,对他后来独树一帜的艺术形式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巴黎居住与挣扎过的那十二年,作为一种人生的磨砺与检验,反而让他更确认哪种生活真正属于自己,对哪一种生命方式更怀有情感。米勒是画家,也是农夫,他决定回到自己的领地上是再正确不过了。他那颗朴素的心,合着手中朴素的笔,要去绘出农民兄弟最朴素的人性本质,也再合适不过了。看米勒的画,有多么的好啊。那么柔和的调子,一切笼罩在半透明的朦胧中,充溢着静谧的美感,洋溢着由衷的欢欣。他并不一笔一划清晰地刻画人物的眉目手足,他的勾线与用光都极高明,于若隐若现中,将人物所有的神态与表情都历历呈现出来了。山峦草垛,树林花草,泥土小溪,牛羊鸡鸭,也照样若有若无,但该在的轮廓都在,该有的细节都有。学画的人都知道用有来表达“有”,不够难。要用“无”来表达“有”,非常的难。米勒的笔墨在有与无之间自由穿梭,技艺臻至庖丁解牛的境界。他的笔触还那么温情。米勒笔下多女人与婴孩,她们不着眩目的白衣白裙,也没有宗教画里轻盈如羽的飞翔感,全是穿着粗布衣服、跃动着心跳的实实在在的平凡人。女人在劳动的环境里或立或行,婴孩在家中或玩耍或入睡,却都如降临人间的圣母与圣婴,散发着一股令人心醉的脉脉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