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吻开冰裂的纹路/绣一朵花的温柔/隔膜消融的镜子里/低垂细柳的清幽/迎春扶着枝头/点缀倒春寒般细瘦/二月兰疯狂叫嚣处/第一尾鱼跃出了湖/想起南方第一场雨/像笼在水上的白雾/雨水打湿了天鹅的羽翼/黑色的颈湿暖而轻柔/一根羽毛落着单漂游/拖动了时间的轮轴/万物兜兜转转/终将在春光里复苏”。
一直讨厌“文艺”这两个字,觉得它充满了太多的矫情。直到那日也算才是真正的理解了文艺的含义,与和“矫情”的微妙的但又差之千里的区别。文、艺,文学与艺术,单纯,本真。就像梵高对艺术的追求,莫扎特对音乐的热爱。
“我们不赞成把文艺的重要性强调到错误的程度,但也不赞成把文艺的重要性估计不足”。
曾经在微博上看到过这样一篇文章,“在所谓的小资情调泛滥的中国,杜拉斯、林徽因、张爱玲被通俗文化供为教母——她们变成了微博上的140个字,所表现的不再是对女性、男权、社会、人性的沉思,而只是心灵鸡汤式的矫情。在微博、微信朋友圈里疯狂转发鸡汤的人们,对她们的本质没有丝毫的了解和想要去了解的欲望,他们的内心和那些乱嚼舌根的长舌妇没有什么不同——女性、漂亮的女性、有才华的女性,她们的绯闻情事总是流言的中心。这可不是她们想要成为传奇的方式,她们应当因她们的作品而不朽,而不是作为一个文化符号而不朽。”
自从腾讯发明了QQ,空间便被各种各样的心灵鸡汤刷屏,微博盛行时代,更是将其浓缩为140个字的简单“表达”。我一直在疑问,何为“心灵鸡汤”?明明尽是45度仰望天空式的忧伤,看完之后除了不会起到鸡汤的作用,还会更加徒增伤感,而这种伤感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本不该被发生的。
越来越习惯用一种理科思维去看待事物。我反对过度理性,却又承担不起感性世界的认知,我只能承受,以一种绝对冷静的态度,淡然看待一切已发生过的和即将发生的事情。简单、粗暴。
我曾固执的拒绝过一切和文艺沾边的东西,哪怕只是单纯的抒情。那些感慨时光匆匆的人,到最后也没真正的抓紧过时间;那些感伤情为何物,沧海桑田的人,压根儿就没谈过恋爱;那些想要凭栏依窗,捧一杯香茗,沏一杯过往的人都只是因为太闲;那些整日谈人生话梦想的人其实都并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干什么;那些忧伤的写下“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当你去问他们的时候,你却会惊奇的发现,居然真的有人不知道北岛。
而我说不出来那日的感受。
或许是太多的没有听到如此清澈干净的文字,又或许是单纯的因为音乐的效果,而我更倾向于前者。在那些文字和音乐的轻轻悦动之中,我竟没有感受到一点的矫情与做作。那是一种似清风拂面又胜似清风拂面,似春雨润物又胜似春雨润物,而更像是天山、白雪、清泉等一切与圣洁,灵动有关的奇妙的难以名状的感受。我不得不承认,我被触动了,就在那一瞬间,之前所有的质疑,纠结都崩塌了。
我想说整篇诗歌都充满了文艺的气息在里边,而单单一个“文艺”却又不能完全表达我对那首诗的喜爱。就像你觉得“男神”、“女神”差不多是对你所崇敬人的最高赞誉,直到有一天,你突然发现,这两个词远不能表达你的情感,甚至是对他人的一种玷污,而你又确实再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那种清澈、清新的感觉,让我头一次的真正感受到文字的魅力,竟可以这么美丽。这是一种艺术,由文字而产生的艺术,由心而创造的艺术,而这种艺术绝对的单纯、干净,不掺杂任何的矫情。简单的字眼,跟随心的步伐,排列组合,微微跳动,直到穿越茫茫人海,找到那个有着同样频率的节奏,轻轻共振。
这便是艺术的归宿,文艺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