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光如泻

(宋阳  图)

夜深人静,突然睡不着了。知道熬夜不好,可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干脆打开手机,翻看别人的故事。

在翻阳阳同学故事的时候,突然被少年的愁绪扰得更无法入眠。瞅瞅他精美的配图,还有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愁怨和无奈,让人惊出一身汗。都说少年不知愁滋味,可这文字里的星星点点,仿佛是斑驳的树影打在白色的墙上,晚风轻抚,几乎能听到沙哑的声线。

害怕抑制不住,我逃离了他的故事,合上眼,任生命汩汩如流,往事如烟,一幕幕在脑海泛滥。看窗外的明月,熠熠生辉,一束白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空隙不偏不倚正打在我的床头。

陈年旧事,像极了今晚如泻的月光,我躺在床上,身心沉浸其中,徒增的伤感让我喘不过起来。人到中年,到了这个年纪,应该看透了看淡了许多东西,那些遗失的美好,再也无法还原,无法回去了,想着如旧年的芳华渐行渐远,可是越是压抑,越感到纠缠。

征得阳阳的同意,拿了他几张照片做引子,这不下午的时候,突然就涌出写许多故事的念头。想想写过的男男女女,身边有故事的人写得差不多了,可是竟然还有冲动,就像那些暖心的话,突然还很想听。

沉思良久,还是再打开手机,借着月光,码几行小字,一如堆砌我的精神城堡,把那远去的美好,一点点放在嘴里细嚼,像追过的剧翻来覆去的刷来刷去,仿佛置身别人的故事里,心甘情愿的如星球坠落,成为剧集里的一部分,纵然是可有可无的龙套。

一直认为,别人的故事也有自己的影子,要不细微处怎么能牢牢地抓住自己的内心。不经意随剧情又哭又笑,仿佛那些曾经的白月光,一点点地打在身上,如过往。

有的人走远了,甚至忘记了名字,忘记了样子,但在某个地方,蓦然回首,突然就会想起,那些流年,自己也在别人的故事里面,像天边的云流来流去。

繁华看遍,落尽红颜,但那些已逝的岁月终是因缘。也许,再也回不去,也许再也看不见,一如今天还在喟叹,那些年自己遗失的照片,那些生命的片段,满满的遗憾对于我富足的人生终是成全。

还好,再也不见,再也不用担心失去在未来的某一天,春色已经悄无声息的走远,只是不经意的还不习惯,还会驻足留恋,那些喜欢的脸,那些温柔的眼,让我在一个人的时候重新回味,学着思念;生命如斯,活过,爱过,也算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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