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晚上吃什么?”
下班后出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回家,问问晚餐的菜品。
“饺子!”老妈干脆地回了我两个字,就果断掐了电话。
每天不厌其烦地打电话回家问菜,这个态度也是挺满足了,至少不像老爸只回一个字“饭”,这么简单。
掏出钥匙拧开门,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韭菜味,浓香刺鼻。原来,自家种的韭菜长好了一茬,比起外面的来说更具浓香。
将韭菜洗净切碎,备用。
精选瘦肉混合上鸡精、味精、盐和油,再用“九阴白骨爪”将肉与佐料充分搅拌。
总觉得猪肉在指缝间滑溜滑溜的,特别好玩,总是想捏出各种丸子形状来。
将面粉按照比例混合,不停地发力揉捏,让那顺滑的干面粉与水充分融合,变成一团粉嫩白净的面团,静置一段时间,等面团与空气充分融合,发酵。
将韭菜与猪肉充分搅拌。
有时候,老妈会在里面加上莲藕、苹果或者马蹄(荸荠,其实我们重庆话更喜欢叫“噗曲儿”),加上这些小配料,这个饺子的味道都不一样了,会有一种脆脆的,甜甜的感觉。
后来有一次在外面吃过一种蒸饺,添加了黄豆芽的豆瓣,有一种整锅骨头汤都融入饺子里面的感觉,也别具一种风味。
揉面团,搓成长条,揪成一个个小面团,擀饺子皮。
小时候,最喜欢老妈这一步了,围着桌子,看着一个个本来毫无形状的面团慢慢在老妈手里被搓圆,压扁,用一根普通的擀面棒快速地擀出一张张饺子皮。
为了不让我这小屁孩儿打扰他们,老妈总是会豪迈地扔一个面团给我,让我自己一个人去边儿上玩。蹲在角落里,用上自己那些特制玩具,发挥自己满开天际的想象力,揉出各种形状的面团。
这种天然的橡皮泥,对于儿时的我,真的算是一个顶好的玩具了。现在想来,当时幸亏自己还有点理性,没有自己玩了面团后再扔进锅里煮来吃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玩耍,面团慢慢变干,再也不能那么劲道,这简直是一件无法接受的事情,一直缠着老妈再给我一个新鲜的面团。老妈果断拒绝,不过顺手给我的“玩具”面团浇上一点水。面团又恢复了弹性,我还记得当时对老妈这招简直是崇拜至极,真的太神奇了。
包饺子,也是一门技术活。
总是很崇拜那些单手就是一个完美饺子的高人们。我总是小心翼翼地计算着一张面皮的最大容量,总是期望着能包上尽可能多的馅料。这样吃起来就会超级满足。
后来对自己的要求就慢慢成了,只要保证煮的时候不破皮儿,就好了!形状神马的都是浮云。
每次老妈总是对我包的饺子嗤之以鼻,总是嫌弃不够美观,但是每次煮好了后,她的碗里面最多的就是我包的那些奇形怪状的饺子。
对于饺子特有的褶,能让饺子容量变大,形状更美。
对于煮饺子,老妈总是需要制作3种方式,因为我喜欢吃煎饺、蒸饺,老爹喜欢吃水煮的。于是辛苦的老妈,只能双灶齐开,一边烧水煮饺子,一边先用平底锅煎一锅饺子后,还要又架上蒸锅蒸一笼。老妈总是不厌其烦地满足着我们的各种要求。
常常听到朋友说,家里的味道无论好坏,都要夸,因为那是用爱烹饪出来的。每每听到这里,就觉得汗颜,因为我和老爸总是非常诚恳地点评着老妈每次端上来的菜肴。有点咸、还要加糖、这个外形不好看、炒得有点过火了……当然好吃的时候,我们总是用狼吞虎咽的行动来表扬着老妈。
说实话,看着我们一口接一口地吃,老妈其实心里为她的厨艺骄傲着呢!
烹饪好的饺子,再配上老爹打的特色佐料,简直就是一顿完美的家宴。
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连连称赞,好吃,真的太好吃了。
用筷子夹起一个饺子,在蘸碟里搅拌一下,放入口中,极鲜极软,面皮中还饱含着馅料里的汁水。咀嚼中,唇齿间缠绕着那用多种配料搅拌出来的馅料,就着方才滚上的蘸料齐齐迸发出美味,在密闭的口腔中绽放开了一场盛世烟花,整个脑海中只有一个感觉,幸福,圆满。
每次都会在冰箱里面放一些饺子,当“地主”家的存粮。忙碌了一天回家,不想做饭的时候,烧上一锅水,扔进去几个饺子,甚至调料都懒得去弄,煮好捞出,就是一顿美味。
平凡,却又不平凡,或许就是这样的味道,才是妈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