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没有借助文字表达想法了。
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出来,自己的语言功底在日积月累的沉默中不断地退化,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在生活中,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日常都是处于一种缺乏交流的状态之中,习惯了这种状态后,人便因为沟通交流的缺失而逐渐的开始缓慢、迟钝、臃肿。
我究竟要写下一些什么东西吗?我的意思是现在的状态很奇怪,有一些想法呢,三个月前和三个月后已然大相径庭,比如三个月前的我在日记里写出了自己对待文字的态度,觉得文字是自己调控情绪、整理思维的工具,当然,我认为这大概不能称作大相径庭罢,毕竟现在的我认为文字是一种纯粹的工具,在不同的人发挥其主观能动性的运用下,方可称为方法或艺术。
更应该说,我对文字的理解更深入了,而不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差分。
在外面走路的时总会在脑子里想出很多坐在电脑前并不会浮现的想法,有时候会对此种状况感到好奇,难道是我在进行物理性质的活动的时大脑更为活跃、还是说大脑中存在一个进行的对象,现在的我听着音乐,在简书里打着字,我是在追寻的行为的含义,还是在追寻富有含义的行为呢?
比起戳玻璃打字,我更喜欢键盘打字;比起键盘打字,我又更钟情书写文字,但为了平衡效率与手感,我选择了键盘,是的,既要不断地使用手指也是效率的代名词。嗯,我从未注视着自己用键盘打字的双手是如此的熟练,当我注视到这一切时不禁为自己的迅捷感到了讶异,或许这熟练度早就刻印在了身体之中,在他人看来令人惊异的打字速度却只是我的日常生活。我的打字手势并不规范,这也导致我难以达到打字速度的上限,不过这又如何呢,这并不重要,我并不以此谋生,所以许多事情,有必要极度的苛刻吗?有些需要,有些不必。
工具可以制造便利实用的产品、也可以雕琢出至高的艺术,文字本身是工具,却并不是对其本身的贬低,只是客观事实。当明白了这一点之后,许多原先未能明白的谜题便豁然开朗,“我要对这个人说出一些阿谀奉承的话,对另一个人说出至臻的真心话。”这并不是什么人品上的问题,而是对待不同的石膏需要不同的雕刻手段来使其塑造成型。
所以行为与文字,或者将文字换一个名词,叫做信息媒介,有着巨大的关联。
图像、文字、视频、音频(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在本质上没有任何不同,只是在信息传递的渠道上有着些许的差别,带给人的感受也是大不相同,或许更为本质的东西不包括前三项,因为图像、文字、视频、音频只是包含在了视听范围内的东西,而缺乏了更为贴近感官的嗅觉、味觉、触觉,所以缺乏了这三感的工具仍然是不完整的,那么有没有这么一种完整的工具呢,只有人本身才能做到的东西,那么要想达到完整,就得将人视为工具、而人并不是工具,这便成了一种悖论,而打破这种悖论却得抛弃掉“文明人”的标签进入“野蛮人”的领域,那是一个可以践踏他人的时代,蹂躏妇女享受视听触的快感、生啖人肉享受嗅味觉上的征服。
觉得自己脑子有点死板,为什么会这样呢?也许,我还未能和自己和解罢,才只能像鬼魂游荡在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