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中作者克拉考尔建立起一个完整而严密的电影理论体系:从电影是“物质现实的还原”这一基本命题出发,阐明电影的全部功能是记录和提示我们周围的世界,而不是讲述虚构的故事。他的结论是,只有拿着摄影机到现实生活中去发现和拍摄那些有典型性的偶然世界,才能拍出符合电影本性的影片。
在这本书的自序部分,克拉考尔已经为他基本的态度做出了具体的说明。他认为:“电影按其本质来说,是照相的一次外延,跟周围的世界有一种显而易见的近亲性。当影片记录和揭示物质现实时,它才成为名副其实的影片。” 物质现实的复原实际是回到事物本身去,日前人们的思想方法日趋简单抽象化,对物质现实的感受变得日益冷漠。现代人该如何克服这种日趋泛滥的抽象化思维倾向?克拉考尔毫不犹豫地认为,通过电影来体验外部现实或为可行之道,当然这种电影并非纯娱乐化的电影,而是具有纪录性质的影片,只有这样电影才能给人舍此便无法得到的知识和快感。他深信物质本身是我们重新回到对世界的热情的途径,因为这是与科学——理性造成的抽象思维相对的一条道路。
当然这也构成了他认为纪录与揭示物质现实的“美学正当性”的来源。其他电影美学家运用与别的艺术手段的类比,或者富于感染力的评论来论证媒介义务的工作,克拉考尔似乎只通过对这一媒介的定义便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