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需要有杆秤,混乱从来不是理由

上午的时候,看到身在广州的小姐妹还在感慨着秋天没有来,而北方的地面上,就已经露不得一寸肉了,昨天夜里吃了饭走回家的路上,穿着大衣还冻得哆哆嗦嗦,满鼻子的冷空气让人清醒得很。

这一天短似一天,一年短似一年,不知不觉的,就落了霜,不消半月,也该飘雪花了。昨天夜里我就梦到下雪,醒了想想,去年的十月末,北方这地方就下雪了。

早上醒过来了,嘴巴干的厉害,时间还早,室内还是一片昏暗,模模糊糊我又想起了小时候的冬夜,每天晚上用棉被把自己裹得紧紧的,那时候整个冬季的安全感都是棉被给的,就不像现在。

那时候,五点来钟的清晨,半睡半醒之间,我总能听到姥爷的咳嗽,一声接着一声,听那咳嗽,感觉他的气管里有点堵,仿佛肺也跟着震颤着。紧接着姥姥就开始呵斥姥爷:“该!又咳嗽了吧!让你戒烟你不听,天天听着你咳嗽得惊天动地!”

小时候做过的最美的梦,就是家里能有一个壁炉,雪天里,壁炉的火烧得旺旺的,在壁炉前听姥爷讲故事,他咳嗽了我给他拍一拍,然后姥爷高兴地带我去院里用簸箕扣麻雀。你看,快乐就是那么简单明了。

下午两点钟,背阳的房间里,外面的阳光明媚与它无关,有点冷清有点阴暗,但是却让人联想到下雪天的舒适感,我听着房间里均匀的呼吸声,感到莫名的心安。

临近周末的这样一个下午,非常适合做计划与思考,计划周末吃什么,做什么,思考这一周的工作完成了多少,搁置了多少,把备忘录里的事件清空,一瞬间有点满足,旋即又想,还有很多想要得到和做到的,快乐长不过三秒。

生于物质贫乏的年代,小时候却过得轻松快乐,大概是因为想要的都太好得到,知道得也太少,即便心中有了疑虑,想要的答案也很容易寻找。

长大后,需要质疑的也就变得越来越多,我们纠结和质疑的问题再也不是非黑即白的问题,很多时候没有对错,我们所面对的世界逐渐失去了参考答案,需要自己判断和拿主意的也就越来越多。

质疑的背后是什么呢?是混乱,是社会现象的混乱乃至价值观的混乱,如果开始的时候,我们持有一个这样的观点:一个人的行为有对有错,那么后来你发现有的人打破了这个规则,他左右逢源游戏人间过后对你说:快乐就好,何必想那么多。

那一瞬间,你一直以来的信仰被挑战,随之而来的,是疑惑和困顿,你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原来每个人都有那么多选择,并不是所有人都执着于对错,但是你知道,你的心里还是有一杆秤,它时刻提醒你,不能忘记对错。

有选择的生活固然好过,丰富多彩的世界自然好看,但是我们都知道,很多时候我们还是需要判断对错,并不是一句我只要快乐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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