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生,我们死去,活着不过是在时空之中的一个短暂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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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每一个人都在寻找,如《雄狮》中的继母,12岁时灵光一现,如遭电击,眼前浮现一幅画面:一个棕色皮肤的孩子,穿过田野,来到我的身边。
继母长大后也因此与丈夫走到一起:“这个世界上的人太多了,生个孩子,并不能保证任何事会变得更美好,但是接受一个像你们这样处于困境的孩子,给你们一个机会,那意义非凡”。虔诚而疯狂的想法使他们放弃自己生育孩子,而选择领养。
是的,领养一个棕色男孩对于世界来说算得了什么呢,但是对于萨罗来说,这就意味着人生的全部改变。这就是继母存在的意义,这个意义是个性化的,是如遭电击的灵光一现,至于其他人看来的意义都是附加的,都不算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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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罗的生命最初得到了古度和妈妈的爱的滋养,这是很重要的。
父亲的缺失使古度亦兄亦父,古度和萨罗一起在行进的火车上偷煤,然后换牛奶喝,生活就是一场为生存而战的游戏,对于古度来说,能为自己和萨罗挣口吃的就是存在的意义。古度要去上夜班,萨罗执意要去,为了证明自己可以工作,萨罗举起椅子,甚至举起破自行车,他的努力获得了古度的认可,从萨罗的层面讲,这象征着他的努力获得了世界的认可。所以,萨罗是幸福的。
当萨罗帮人搬西瓜而被摩托车撞倒后,萨罗捂着头跑回了家,躺在妈妈怀里。妈妈对古度的训斥是对萨罗爱的最高体现,其实妈妈也明白,在外面生存就是如此的不容易,但还是无理由的责怪。
妈妈靠搬石头来维持生存,年幼的萨罗也来帮妈妈搬石头,妈妈笑着:“搬的太大了,要搬小的”,是的,我们必须搬石头!对于妈妈来说,搬石头就是存在的意义,这样三个孩子才能有口吃的,所以搬石头是快乐的。对于萨罗来说,搬石头更是如此,因为搬石头就是和妈妈并肩作战。生活的意义是什么?就是彼此相爱一起努力,这与贫富的关联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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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年后,萨罗享受着事业有成、爱人相伴、舒适安逸的生活,但是,当萨罗看到“糖耳朵”时,如遭电击,生命最初的经历组成了一幅幅画面,从记忆深处断断续续地涌出,爱你的人在远方不断呼唤“萨罗,萨罗!”,萨罗再也无法安心地享受生活,午夜醒来,潸然泪下。
“古度,古度”,活着的意义就是回家。
“妈妈,妈妈”,活着的意义就是回家。
回家回家回家!
家是25年前古度的声声呼唤,家是25年前和妈妈搬石头时的并肩作战,家是受伤后躺在妈妈的怀里。
寻找家的过程就是重新解读生活的一个过程。继父母的爱永远在这里,古度和妈妈的爱永远在那里,看似矛盾实则统一,萨罗回到了家并不会导致分离,相反,它会带来更高层面的融合,这种融合使萨罗生命完整,存在的意义更加凸显。
是的,存在就是和爱你的人在一起,彼此相爱努力生活,和古度、妈妈在一起,和继父母在一起,和爱人在一起。说到底,人是一个有感情的动物,精神层面的归宿才是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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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一幅画面浮现在眼前,夕阳西下,15岁的我给身边站着的一位好朋友讲一道数学题,我竭尽全力,他似乎明白了。不过明白不明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讲得很认真,他听得很专心。
我似乎有一份不可救药的执着,但是,我明白的东西并不能使所有的学生都明白,现在想来,这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当我明白这个道理以后,我又发现,明白人更难当,因为作为教师的我的使命就是让学生明白,而期待所有的学生都明白注定要失败,其实,一个两个不明白又有什么关紧。
忽然想起“一个孩子在海边不断捡起小鱼扔回大海的故事”,对于大海来说,一条小鱼算得了什么,但是对于这条小鱼来说,此举就意义非凡。又想起萨罗的养父母,领养一个孩子对于世界来说算得了什么,但是对于萨罗来说,就是人生全部改写。
存在的意义也许从来就是个性化的,至于共性只不过是抽象概括提升,虽有普适性,但也丧失了个性,所以共性更多的是人为划分附加的,并不是核心。
正因为个体个性化的存在,才使世界显得真实,才使环境相得益彰,才使生活丰富多彩,所以,我还是选择去做一个执着的明白人,去做那注定会充满“失败”的教学。
“失败”有时也是一个附加的概念,某一个知识点没有掌握,考试没有拿到高分,只能算是学业上遭遇困难,对于生命来说,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当然,不讲成绩的教学逻辑是流氓逻辑,我不是不讲成绩,我只是说,成绩并不是学生生命的全部。是的,从来都不是,“有余力,则学文”的古训早已被人遗忘,“学文”早已成为头等大事,所以说这是最好的时代,也不可否认,有时也是最坏的时代,好与坏都是个性化解读的结果。
其实,学困生的形成也是个性化发展的结果,家庭、环境早已为此奠定基础,就好比学优生也不是生下来就优秀,而是家庭、环境、生命本身不断相互影响的结果。但是,明白这一点有什么用呢?这就好比你分析一个破产企业,分析了半天,也没拿出什么解救方案来,然而,这又是另一个话题,不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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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岁月,相信种子”,就是相信生命的无限可能性,是的,不展开的话题必须赋予如此的意义,这样,才算在前方点上一盏灯,微弱的灯光照亮前方的路,些许的温暖支持着前行的脚步,这难道不是我存在的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