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不梦

故事的开头一如无数个校园言情一样烂俗。金银花嫩绿的藤蔓爬满油纸伞色的自行车雨棚,夏天炽热的阳光被窗外植被遮挡射进斑驳的影子。那时候,我十二岁,不知道在这个蝉鸣的夏天我将会遇见谁,而谁又会遇见了我。

因为自小身体孱弱,三天两头的住院,一学期的课程到也落下小半部分。不过母亲总是顾惜着病的脸色蜡黄的我,关于功课并不严苛。我在学习时松松散散的样子那时便也养成了。以至于身体恢复康健时对于学习这件事依旧不上心,这就导致成绩一直处于高不成低不就的位置,偶尔还吊车尾。这让作为教师的老妈不胜头疼。和做教导主任的大姐姐(我在家辈分高)一商量决定把上学过早的我塞回去回炉重造。于是,我就这样,怀揣着我妈的梦想——成为别人家孩子,我又上了一遍初二。

推开一个陌生的教室,一群和我年纪相仿的同学好奇的打量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介绍自己,局促不安的不敢说话。应着老妈和班主任提前打好招呼,我理所当然的成了数学课代表的同桌。数学课代表是个温柔的白面书生,而且很聪明。那些我总是头大的辅助线几何,对于他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我是一种方法都算不出来,在那颓废的抓着头发发呆,他已经和前桌的哥们眉飞色舞的讨论着几种解法哪种最简单。真真是大神膜拜!不过,他也真的是不辜负我妈和班主任的期望,总是十二分热度的给我讲了一遍遍,不厌其烦,任是没有啥逻辑思维蠢笨如猪的我也在他的带领下开始走上人生巅峰。短板效应,最短的一块板成为正常的那一块于是桶里的水也就自然而上升成另一个层次。

那个冬天我考了足矣让我妈笑到合不拢嘴的成绩——年级第三。年夜饭时候碗里被塞满的鸡鸭鱼肉,咕咚咕咚大口喝着的可乐,楼下燃着噼里啪啦的炮竹声,呼啸着冲上天绚丽的烟花。那一年,我记得迷迷糊糊的梦里还有李谷一老师的《难忘今宵》从电视机里传出来。

日子像抽着陀螺一样飞快的旋转。我不再像开始时那么文静,在已经熟悉的他们面前暴露出爱说爱笑爱闹更为真实的我。同桌一副扼腕叹息的样子,说好不容易班里来了个文静温柔的女生,结果还是假的。我咧着大嘴笑的像武林外传里的郭芙蓉。“李南柯,别笑了,牙花都笑出来了。”前桌的步梦欠揍的声音飘过来。和他同桌邵明轩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男孩子才不是这个世界上可爱的生物,是这个世界上最惹人厌的死猪头!十三岁的时候,我这么咬牙切齿的认为。

我和小梦同学的恩怨便是那时结下,并且愈演愈烈。天晓得为什么语文老师让我回答问题之后,他总要举手表达另一种看法来反驳我。和要好的女同学下课买包子的时候,后面总有一只贱兮兮的手嚣张的扯松我的马尾。一天到晚,吐槽我是他人生的一大乐事。说我不温柔不漂亮不可爱没有女孩子的模样,可是关他p事!我的冤家啊!如果可以,真想拿胶带把他的嘴给封上。还没封上他的嘴,到是先来了又一年酷夏。

这次,坐到走道窗户旁的我总是被上午的阳光刺的眼睛想流泪。他回头时,我正低着头揉着眼睛。“你没事吧。”难得温柔小声的问我。“没事。”我随意的回复了他一句便不再理睬。班主任的课上哪敢开小差,忙又抬起来望着黑板,一只手放在额前挡着右边直射的阳光。那节课,他好像若有所思的望窗户发呆。下午上课来教室的时候,他正站在桌子上拿着粗胶布把旧报纸往窗户上贴,小邵同学站在下面给他搭把手。阳光透过他的侧脸,一恍神,我突然在那一瞬间觉得他也模样周正起来。一定是今天太阳太毒辣,我怎么会觉得他有点帅气。“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太阳晒昏了我。”“哎,小梦你贴窗户上报纸干嘛!”刚进班的小八同学,好奇的看了眼他,问道。“太阳……晒的,我不舒服。”一向毒舌的他莫名其妙支吾起来。下意识的挠着头的样子有点不一样的样子。滴嗒,我好像听见一滴水,在心里不知不觉蔓延出一片涟漪,和盛夏操场上疯长的野草一样失控的感觉——心动。那时那刻那秒我可能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喜欢他了。

喜欢一个人可能没有那也多理由,我不记得那天他穿的是不是白色T-shirt,也不记得是否在更早的时候我就开始注意到这个总是找我麻烦的前桌,但我记得那天他认真的样子,很安心。像沉闷夏季里尝了一颗薄荷糖,清新,还有一丝丝的甜。十三岁的我在聒噪的夏日里藏了一个关于他的秘密。陪着我变成彩色的梦度过无数个黑夜。一切所有小心思被我小心窝在心里。斗嘴,打闹,冤家一切照旧,迈着整齐步伐前进的我们在又一个炎夏,迎来了中考。

中考结束后的时候,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我知道我和他报考了同一所重点高中。反正开学还会见,耳根难得清净的假期自然要好好珍惜,和老妈跟着学校福利去大连看了海。蔚蓝色的海面被船只划出好看的波纹,白色的海鸥在甲板上啄着游客投喂的食物。而我在此刻突然很想和他说这里的景象。

开学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是我想的太过简单。几千名学生我们有多少的概率被分到一个班呢?我在那一张张长长的名单里找着名字。二十二班,我先看到了他的名字。既而又在二十九班找到我的名字。B栋2楼和A栋3楼,我们之间的距离突然从前后桌的一个桌子横跨了一个长长的二楼走廊加一整层楼。明明是个新学期新气象的人生第一天高中,我却没由来的格外沮丧。一切又要重新归零,从所有不熟悉开始。没了耐心教我的数学课代表,没了爱说笑话的小邵同学,还没了在我耳边废话连篇两年,心心念念一假期的你。我终于是忍不住内心的委屈爆棚在语文课上哭的稀里哗啦。新同桌递过来纸巾,我擦着眼泪,哽咽的说谢谢。前桌和同桌小声猜测我可能是有点想家。15岁,我不想家,只是想你。

日子像一潭池水波澜不惊的继续着。我以为我们可能就这样再无交集时,命运突然裂变出了一片际遇。某天晚自习下课,我好像在窗边看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熟悉影子,以为出现幻觉时,我自嘲的笑了笑又埋头于题海之中。可第二天,大课间的时候,你站在我教室门口,吊儿郎当的叫我。“李南柯!你怎么不和我说你也在这学校!”我突然有些害羞的不知道如何回答你。你还自顾自的又开始废话的唠叨,“小邵在我楼下教室,小八在你楼上教室,数学课代表去了省一中……”不知不觉上课铃声就响起。你匆忙往教室跑临走和我说“放学等你一起走啊。”这短短的二十分钟好像粗溜一下回到了从前的距离抑或是我们从未改变过距离。回教室的时候,同桌八卦的问我门口的小哥哥和我什么关系,我心虚却又装作随意的说“初中的冤家。”心里开出一朵一朵绽放着的小花。

自从知道我两一个学校后,每天的放学他都在我教室门口等我一起走。路上和我说今天他们班怎么了怎么了,谁谁巨好玩,新班主任是个背影杀手……我这样听着一学期,一个班一大半同学我们班没认全,他们班倒是记得差不多了。同桌笑的贼兮兮的问我和他是不是谈恋爱了。我说才不是,回家顺路才一起走。我不敢去直视我自己的内心,我怕他知道后可能连朋友也做不成了。我谁都不告诉,包括他。

十六岁生日时叫了小邵,小八,小高,还有他。闭着眼睛许愿,希望以后的每一年生日都有你。睁开眼睛的时候,你抱着一个巨大的桃子玩偶,和我说生日快乐。还有,“李南柯,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么。”我可能长那么大第一次脸红到像熟透得苹果一样,热辣辣的,紧张呆滞鬼神差使的说了句好。然后在一片起哄中人生第一次被异性牵了手手。从此,开始了被宠生涯。波板糖,巧克力,小蛋糕,真的太多吃不完的小零食都作为福利分给了前后左右桌。吃人家的嘴短,我亲爱得同班同学纷纷倒戈的站在他的阵营。我……。保持沉默可能是最明智的。

恋爱中的女生总会止不住得傻笑,有时在枯燥的课程里我的脑子就溜到了对面的二层。emmm……果不其然的成绩就开始如滑梯般坠落,他也亦如此。很快我两的小动作就在双方班主任的眼皮被发现,然后通知家人予以镇压,青春期的萌动誓要将此掐灭。我老妈倒是个开明的家长,循循善诱的和我谈心。而他,听小八说和老妈闹了一夜,乒里乓当的摔东西。他妈说,有我没她,有她没我。我自然算不了什么,又怎能没有妈妈呢?这本就是无谓的妥协罢了。

晚自习课间,小八帮我送了封信,我拆开信封。他说,让我等一年。一年后高考结束,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他妈也同意了。以后放学不能送我回家了,让我要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我让小八带句话给他,“我等。”

网上有句话说你十七岁爱上的那个人会是你的一生挚爱。现在的我无法去印证这句话是否正确。毕竟一生太长,我才刚刚开始一个起点。但我知道,那时候为了爱,做出的无畏傻事和喜欢你的那颗纯粹的心,是接下来人生中绝无仅有的第一次。妈妈和我说,爱情是使人共同进步而不是相互拖累。我想你是我睁开眼就看得到的梦想,又怎能轻言放弃。在高三无数个漫漫长夜里,无数个寂静无声的清晨五点,是我对你炽热而单纯的爱支撑我坚持再坚持。

365天其实只是地球公转一周。我等来了橘子汽水味道的夏天,等来了酸酸甜甜的恋爱。甜腻的爆米花,昏暗的电影院,十八岁的我那时幻想着此生都是你。

呜呜呜的火车和背道而驰的和谐号高铁

交错行驶进新的城市。我们跨省了,开始了异地恋。

你是医学生,每天课多事多考试多,相比之下我就清闲的多。每次给你发消息你不秒回时,我总是不开心的有小情绪。等你闲下来找我时,我又恰好有了事情。这样一来,隔着看不见的屏幕我们也开始有了争吵。信任是异地恋维系的重要条件。而我们之间在那时应该便出现了裂痕。你觉得我爱无理取闹,而我觉得你不够关心我。一吵架便是互不退让的冷暴力。那时候总觉得只要坚持,就一定会有好的结果。我是期待多久的日子才等到你怎能不珍惜呢。

“我能习惯远距离,爱总是身不由己。”年少时对你的爱是信仰般的存在。而若推翻便是精神的坍塌。十九岁的时候,有个叫做七七的女孩出现在我们之间。你说她和我一样的性格,看见她就像看见了我。她是你哥们。在看不到我的日子有她陪伴。你说的一切我都相信。可回的愈来愈慢的消息,和我说睡觉后,却去她说说下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春天郊游所有没对象的男生骑车都没有载她,你载了她。你觉得所有算的上不值一提小事的事情在我的心上一点一点剜出血肉。我没有不信你,只是很难过。很难过初识时为我挡光,为我争吵一夜的那个少年怎么就不见了。我很羡慕她,每天都可以轻而易举见到我朝思暮想的人。和他打闹,说笑,而我,在另一个圈子,过我的生活。像一个局外人意外的融不进你的世界。

在和很多年一样一个很普通的夜晚,再如同往常一样等你晚安的我突然被你的特别关心吵醒。朦胧的睡眼,看着你发的消息。你说有事和我说。半响没有再发来消息。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你是要说分手了。

后来,我说“好”。你删了好友,我一个人在十一月的秋夜单衣坐在窗前。我记得那晚一点都不冷,月亮好大好凉,我止不住的眼泪淌了一窗。是我累了,我放你走了。反正我们一起看过了好多场电影,吃过了好多顿饭,抓了好多玩偶……反正我是你独一无二的初恋。是你先说喜欢的,我却先动了心。你可能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拉着你去拍合照,去吃好多味道的冰淇淋,你写过的每封信被我用彩色胶带粘在一个本子上,几个日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心事变成了铅字,逼着不能吃辣的你陪着我去吃麻辣烫……你毫无察觉,我却先做好了告别的准备。女生的第六感有时候准的可怕,我知道可能在哪一天你突然就先走了。我怕我会遗憾,我会不安,我只是想多陪你一会儿。多么幼稚而又傻气的想法。我陪着你演一场预谋已久的结局,只是你不知我早就知道结局,还倾尽所有真情实感。

我知道,你会后悔的,毕竟我这么棒。可是,我换了所有一切的联系方式,开始了新的旅程。我不想知道你怎样,我不想回去了。我害怕了,在那些日子里我害怕最初的那些美好都会被时光毁掉变成狰狞丑陋的模样。给你我留下些美好的回忆。

二十岁的生日,我点着蜡烛,没有你。七年止痒,我们并未跨过。

二十一岁的时候我遇到了温柔体贴的c先生,他用一颗炽热的心脏来温暖我这块千年寒冰。我不知道在哪一天冰会化成水蒸发,但他愿意等我。而我也总该向前不是么。我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山看了水看了海,看见了陌生而成长起来的另一个自己。执念这个东西不是说放就放。但有些东西不属于我何必强求。蹲在宿舍里看了好些日子的书,任由自己颓废好一段时间,哭着笑笑着哭,我不惨,只是累。一边开导自己早些发现不合适而不用在继续这看不见期限的马拉松,一边讽刺自己装什么痴情种。我失去了一个不爱我的人,而你失去了一个爱你的人。我才是赚了,不是么?

二十二岁,第十年。你已经不再出现在我的梦里。那些拉扯的情绪也没了什么感觉,我接受了新的生活,像大梦一场般从混沌中逼迫自己劈开一条道路。戴上隐形,卷起头发,收拾糟糕的衣柜和生活里遇到的各种麻烦,所向披靡,一如初见时自信时的我,而且更坚强。

微博上之前火了一个讨论帖子,如果你能回到2008年夏天,你会做什么?有人说要告诉汶川的人都出来,有人说要告诉前桌的女生,我喜欢她……而我呢?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会避开与你相遇的那个夏季么?我不知道。但当我写下这篇属于我们故事的时候,突然就做出了选择,我还是会重新来过一次。爱过你,我没后悔过。给你的爱结束后便也真正的放下。

言笑晏晏的日子,你给过我一大把糖,太多了,我存着的时候它便化掉了大半。但五彩的糖纸在盒子里折射出好看的光芒,证明有个少年来过,虽然我们最终走散。

我不爱你了。有些东西锁在半岛铁盒里,等到鬓发苍白时,忆起年少时的自己,真的是可爱芬芳。或许会当做一个故事讲给孙子孙女。

“奶奶,他们最后在一起了么?”

在不在一起又怎么样了呢。我躺在院子的摇椅感受着温暖的阳光抚摸着我的脸颊。沉沉睡去。梦里好像闻到了合欢花的甜香,和那条走过了无数次放学回家的路。而你站在路口朝我笑着,一如初见。呼吸渐渐慢下来,轻微到消失。这次要睡很久很久了,不会有人打扰了。

“放学等你一起走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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