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为阻挡寒气侵入,时常会关闭所有的窗,不再请风进屋。站在窗前,感受到风跻身窗棂缝隙间的焦虑。
对于久居室内的人而言,窗无疑是看向外界最好的方式,不仅看到熟悉的景色发生细微的变化,同时也打开了关于窗的记忆。
有位朋友的家坐落于古城公园的南面。房间客厅里有扇落地窗,窗口处的榻榻米上,摆放着原木茶桌。我曾因陪伴她就读于高中的女儿,而享受过一段闲暇的时光。静静地坐在阳光下品茶,时不时望向窗外落入眼底的风景。
我所居住的客房,窗台很宽,闲时便将相机的三脚架固定在上面。透过窗,远方的山,出发或归来的列车,湖畔杨柳新鲜初生的绿,白雪覆盖着的小桥,晨练的人们,相机将它们剪切成一幅幅画面,呈现在我眼前,像翻阅日记里书写的童年时光。而语言、文字、图像,都是时间在记忆血脉里留下的最真实深刻的体会。美好事物和美好时刻,都是在简单、满怀希望的状态下带给我的,过去、现在都是如此。
此时,我在窗玻璃的雾气上,用指尖行走,就在指尖停留在起点的地方,我看到终点与起点重叠的圆。
我似乎得到某种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