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波涛滚滚、浩瀚无垠的大西洋中几千米深的海底,有一股形状怪异的水珠团,突然有了思维。回想自己在这压力巨大、又苦涩又黑暗的地方傻呆了不知多少万年,没有温暖,也没有声响,周围死一般寂静,现在是时候走动走动,去看看外面的精彩世界!
终于有一天它背负着地球的引力和上层的压力努力向上挤去,速度比蚂蚁还缓慢,一路有遇到一些简单的小动物:线虫、鳃虫、海鞘等等;也与海星、海百合、钵水母等结伴而行过。但这样的速度太慢,水珠团愁眉不展。有一天它遇到一行进中的庞然大物——不知是大王乌贼还是大王酸浆鱿,就勇敢地钻进了它的嘴里,转悠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后,周围的压力减小了,也有了一丝微弱的光亮。借着微光,它看到了体型特大的动物,分不清是布氏鲸还是座头鲸,觉得它的速度更快。于是,水团从乌贼嘴里逃了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了大鲸鱼的腮里。鲸鱼不时张大嘴快速游荡,水团一路见到无数种形态各异的美丽鱼类,也见到如海象、海豚、海狮等多种哺乳类动物,还见到各式各样美丽的珊瑚和海绵。
鲸鱼游到了海平面,水团见到晴空万里,阳光灿烂,空旷的四周任由碧波传向无边的远方。它情不自禁活蹦乱跳,并从鲸鱼的呼吸孔里喷向了高高的空中。在阳光的照射下,变成了气体,无拘无束,随着海风四处游动,不断升高。又经过不知多少个日出日落的晕头转向的飞行,水蒸气来到地球屋脊——珠穆朗玛峰上空。只见山顶白雪皑皑,也感觉到气温骤降,水汽变成了阴沉的乌云,并被狂风不由纷说地刮到青藏高原的中心地带,只见地上是大片绿油油的草原,牛羊成群。这一路飘来,身子越来越重,等到了可可西里山的上空,不知是情感所至还是由于自身重量原因,水团又现出了原形,变成了酣畅的雨水。没等缓过神来,就被大水带进了歪歪扭扭的玛尔河,接着又进入宽阔的通天河。随着惯性的增大,止不住脚,又汹涌地流入了金沙江,顺流又进入了两岸有不少人类建筑群的长江。随着满江春水向东流,也没忘欣赏鬼斧神工的三峡风景,直流入八百里洞庭后,晕转了无数的漩涡,才止住了“脚步”。
只见湖面烟波浩渺,白帆点点,渔民脸上的喜悦之情伴随圆圆地撒向湖中的鱼网而四处扩散,一浱丰收美丽景象。只可惜不见铁拐李、何仙姑们在此各显神通。水团既担心因疲劳打盹,沉入湖底,伴随淤泥埋入深不可测的溶洞中,又怕象类似蝠鲼的湖怪将自己活活吞下,水团不敢怠慢,又变成水汽,朝太阳光射来的方向奔向空中,并在莽莽山野上空往东南方向飞行,低头望去,只见连绵不断青翠的山丘中“包裹”着不少农田,旁边有各式屋社点缀。从可可西里沿河流几千公里到达洞庭,不知不觉中已从夏季转入了寒冬,现在又从洞庭出发,飞行两百多公里,来到了浏阳市境内连云山脉和罗霄山脉的上空,正面碰上了它们各自在本地的主峰:石柱峰和七星岭。只觉寒气逼人,水团只得披上外衣,摇身变成了晶莹的雪花,纷纷扬扬,漫天飞舞,随风飘落到半山腰上。
石柱峰海拔有一千三百多米高,七星岭还高三百多米,相对周围的小山包,它们是“巨人”,是本地名副其实的“大明星”。雪花在“大明星”的怀里动弹不得,有些着急。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出了太阳,照到了雪花身上,温暖过后,冰冷僵硬的外衣脱了下来,又变回了水珠,并顺着小溪流注入了就近的河流。七星岭上的水珠流入了一条“浏阳河”,转了九个大弯,滑行了几十公里进入湘江;石柱峰上的水珠就近流入了“捞刀河”,经过了一百又几十公里,也流入了湘江,并结伴又进入了洞庭湖。接着畅游过长江,流入了太平洋,再经过遥远的海上旅途,进入到大西洋,完成了伟大的环球之旅,留下了不少的蛛丝马迹供人类来慢慢研究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