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终于鼓起勇气给一个男生,发了一句,无关紧要的“大哥,快递单号,问了吗?”,我也很无语,这是摩羯女生的小矫情吧,明明想要主动联系对方,但是又拉不下这个脸,就只能找一个借口,之后我再回一句发错了,一切似乎比较顺理成章的样子。
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青春是一场盛大的葬礼,埋葬着我一直不敢吐露的暗恋。初中的时候,我是班长,被迫减去长发,因为学习好被迫当上班长,被迫让着自己凶巴巴一点,以为这样就可以震慑班上叽叽喳喳的小鸟,然而似乎并没有生命卵用。他是副班长,留着寸头,个子高高壮壮,一生黝黑,笑起来的时候总是露出一口小白牙,比夏天的骄阳还要刺眼。
因为都是班委,所以接触的时间比较多,他不想别人叫我“老班”,每次考上年段第一他都会给我起一个新的外号“池棒棒"“池第一”“棒棒糖”——虽然每次都会害羞假装恼羞成怒的样子,对他大吼大叫“金龙鱼,你再给我取外号,我就分分钟灭了你”而他每次也总会假装配合的“哎呀,班长大人要杀人灭口啦,我好害怕啊”。
现在想来,为什么会喜欢他呢?或许是因为他总是喜欢在我勉强贫嘴耍宝的样子吧,喜欢他嬉皮笑脸的问“是司马光砸缸还是司马缸砸缸还是司马缸砸光呢?”或许是喜欢他会在问我问题的时候不经意的靠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柠檬味;或许是喜欢他在我被大家刁难的时候,跟着起哄,又帮我解围的得意模样?或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物理老师有一次在给我们讲课的时候对我们开玩笑说:“金龙鱼,你上课一直往小池这边看,我还以为你喜欢她呢?”我当时窃喜该不会真的吧,不久我知道了,我想太多了。
阿苏坐在我前面是个性格开朗,随性洒脱的女生,什么都好,就是学习不好,之前刚刚当班长的时候因为我记她们的名字删了我一巴掌。不打不相识吧,后来我们相处的挺好。有一次她和朋友玩游戏输了,被起哄去和班上的一个男生表白,没上当阿苏果断的走向了他,说了我一直不敢说出的四个字,当时全班人都盯着他们,男生愣了一会,嬉皮笑脸的笑了笑说:“耍我啊,可惜我”,可是后来他们在一起了,我以为我的暗恋就这样结束了。
在那个压抑的初三,他们的爱情就像广播剧随时在班上的女生嘴中广播出来,我知道了他们第一次约会,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我的心还是会忍不住抽一下的疼。
好吧,反正都是听说的,又不一定是真的,我这样自我安慰着,直到那天阿苏和朋友喝醉了,错过了下午第一节体育课,我回班上拿东西,看见摇摇晃晃的阿苏,扶着墙角,他一边耐心的安抚着她然后把她横抱起来,放在自己的椅子上,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软声细语的对她说着话,吻着她的发旋,我默默转身走了,一直咧着嘴用力笑,眼前却越来越模糊。
我以为我应该死心了,然而并没有,虽然大家都以为我讨厌这个男生,因为从那以后我总是和他唱反调,老是死凶他,现在想想我好想只是想让他多看我一眼,只是我用了最蠢的办法。印象很深的一次,那天我们几个照旧来到一个同学家补习,同学的妈妈用玻璃杯泡了好喝的乌龙茶给我喝,大家都很有兴致,除了他。听说家长听说了他们的事情,阿苏正在闹分手吗?“听说阿苏要和你分手,是真的吗?”我假装不经意的问他,他瞟了我一眼,继续喝茶不答话。我又不怕死的巴拉巴拉说了几句:“反正都要中考 了,你们先分开一段也挺好”心里想着你们就此分手了最好。大家附和了几句,他还是悠悠的喝着茶不说话,当我们在放屁。接着我只记得玻璃杯在他手中碎了,有一些玻璃渣子扎进了肉里,殷红的血顺着手腕滴到了桌面上,他也只是笑笑说:“看来伯母该埋怨我了”
之后直到中考我都不敢靠近他了,因为离得太近我都快不认识我自己了。后来我去了一中,他去了三中又到一中寄读,我在文科班,他在理科班,高中三年我们见面不超过十次,我只是听说高一的时候他和阿苏分手了,高二的时候他和段花在一起了,后来我留在省内,他跟随段花去了湖南省,后来,还有后来吗?
虽然总是和发小说,我只是喜欢上了心里的他,已经不喜欢他了。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