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就想,日更打满的今天最后一次,要与开始时呼应,要以婴为结尾。
终究是计划,夜幕临了,下午6点半左右的校园光线刚好,夕阳并不刺眼和灼人皮肤,路上的我并没有想起坐定之后要把婴写在值得纪念的这一天里。
婴的头像,空间信息就坐落在我的手机QQ好友列表里,我很久没有打开,看她最近的动态,安静得如不曾存在。我的最近联系人里没有她的位置,她的昵称没有突然跳出在窗口,带着打招呼的内容在尾行标记着红色未读数字。QQ动态里她的言语和附带的图片如未看见,一滑而过,像并不是好友似的不留痕迹。
我对婴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我想不起来大多数呆在一起的场景,我已经不太想得起她了,就像她想起我可能抱着恨意一样,我也在拿她过去的存在解释我现在的处境和习惯。我想我应该放弃了,应该记得过去但不沉迷。
婴比我大,金牛座,死撑,大多数时候看起来成熟,成熟得让人有些反感,硬撑着,不把不开心的心情外露,常在各种情绪里唱着《笔记》,蹦蹦跳跳撇下可能脱口而出令她不舒服的话的我,追赶前方的同班同学,立马引出开心的话题,相伴而行,但又会不忘了跑回来面对我接着讲说开心的事,或者把头往下低一次,把头发理一下,安静地走着。我讨厌这样的时刻,讨厌她突然唱起《笔记》...
我常把关于婴的记忆碎片一点点拾在记录的篓箩里,先细化再自己上色,把情景描绘得深刻,让人内疚和怀念,把全部的心情都加在一场图画里,每次都像是自己在表演辛苦,表演被拒绝,表演不舒服和疏远。
我们曾有过一双一样的冬鞋,但那并不是约好一起买的,而是偶尔发现拥有这一样的东西,只是大小不同。时间不对,如此惊喜的发现并没有让两人更加感到相似和应该和好如初,点起相约一起的信念,阳台上,我看到她拿出鞋子来晒,她只是淡淡回复说——嗯,早就有了。
我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次一样,知道她去了哪里,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兴奋,几步跨上台阶,坐到她身旁,不能太过张扬,就把准备好的耳机塞进她耳朵——
“我看见天空很蓝,就像你在我身边的温暖...”
其间,望向她镇静的脸,不记得自己的口气,
“这就当是我赎罪唱给你的《笔记》,别生气了,好不好...”
对自己,对既存的友谊深信不疑,毫不犹豫去寻找和拉回从前。对自己,对自己对她的影响产生怀疑,对是否能成为愉快的朋友产生怀疑。她还是在我的视线里蹦蹦跳跳唱着《笔记》,和新的同桌打成一片,也相约着做很多事情。
抱歉,后遗症,不知道我们有没有...
晚安,还有再见。希望我们能再正常相处,但不能想象和从前一样要好,没办法再处理,如果婴她还断断续续地唱着《笔记》。
但要是再来一次,从最初相识开始,我想和她更好地做朋友,不强加我的喜怒哀乐给她,不把一起吃早饭时我喜欢的南瓜粥硬塞给她,但还会在得知她没有吃晚饭后,迟到也要买面包给她,还会晚自习后跑去买发卡制造惊喜给她。
简宝玉写作群日更打卡第30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