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遍《重庆森林》。除了失恋的金城武,人人都会爱上《重庆森林》里,沉浸在震耳欲聋循环播放的“California Dreamin’”音乐,摇头晃脑手舞足蹈的古灵精怪阿菲(王菲)吧。
金城武有眼无珠,误认擦窗拖地的短发阿菲是男人,跟她距离只有0.01公分的时候擦身错过,六个钟头后,她喜欢了梁朝伟。
阿菲听音乐做白日梦,因为不想想太多。每天拍戏收工,我也爱戴着耳机跑步,自己选音乐,构筑完全属于自己的小世界,有了音乐,整座城市都变更成了电影布景。
失恋的梁朝伟对瘦了的肥皂、哭泣的毛巾说话,发梦的阿菲便偷偷拿着梁朝伟前女友空姐留下的钥匙闯空门玩耍。浴室浇花假装下大雨,用JVC音响播放“California Dreamin’”,手握United模型飞机翱翔,梦游阳光明媚的加州,单方面帮梁朝伟重新装修公寓,收拾感情。
装修过程的配乐是王菲1994年6月29日在香港发行的粤语专辑《胡思乱想》当中的〈梦中人〉,翻唱爱尔兰另类摇滚乐队The Cranberries的出道单曲“Dreams” (1992)。她戏里改造家居环境,戏外变换迷幻嗓音,把艺名王靖雯改回本名王菲,呼应《重庆森林》里渴望改变,梦想出走的心。
她把安眠药放入水瓶,「陌生人 怎么走进内心 制造这次兴奋」,迷昏梁朝伟,穿上他前女友留下的空姐制服,镜子贴上自己儿时照片,拿放大镜找床上的长发尖叫哭泣,把床边白熊换成加菲。阿菲不单装修公寓,更是改造记忆,透过音乐潜移默化走进警察663内心,消除电话答录机里前女友的声音。
叼支烟的梁朝伟按摩王菲小腿搭配旁白最性感,播放CD听,竟放出阿菲的主题曲“California Dreamin’”,浑然不知前女友的爱歌“What a Difference a Day Makes”已被调包。
阿菲:「你肯定你女朋友喜欢这首歌?」
警察663:「是呀。」
爱情不知不觉便起了头,身陷其中的两人都在梦游。
663终于注意到音乐的改变,约阿菲隔晚八点中环California餐厅见。阿菲没赴约「加州」餐厅,辞职去了美国加州。重复播放的“California Dreamin’”催眠暗示两人的「加州」梦,663是留守香港不动的圆心,阿菲是出走加州圆规的另一脚,之间相差了15个钟头。
一年后成为空姐的阿菲回到香港中环的「加州」,想着一个人。梦中人在初次相见的Midnight Express快餐店重逢。
阿菲:「你想去哪儿?」
663:「无所谓,你想去哪就去哪。」
《重庆森林》是我的《阿“菲”正传》。每个人都会想和自己喜欢的人有一次任性的出走吧,然后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