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长的过程中,父母、老师、朋友、邻居,甚至是一面之缘的匆匆过客,都在用他们的言行和状态告诉我们:人生是一个不断累积的过程,从无到有、从少到多、从微到巨、从劣到优,每个人都在努力地逐渐增多各种东西。
事实上,先哲们并不是倡导、鼓励、怂恿我们去积累很多的东西,而是通过这样的比喻、寓言告诉我们,多是由少而来,大是由小而起,深是由浅而成。我们不能小看了那少的、小的、浅的,就像我们不能小看了一粒种子、一点星火、一个善念或者恶念。阳光、空气、水分、土壤,当所有的因素具足,并且没有意外发生,那么,种子会发芽、抽叶、开花、结果,甚至长成一棵大树;星星之火,也可以燎原;一个善念或者恶念,可以影响,甚至是激发更多的善念与恶念。
我们认为自己占有了很多,金钱、物质、地位、名声,诸如此类。实际上是它们在占我们,我们一直都在围着它们团团转。我们的一切想法、行为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金钱、物质、地位、名声,我们醒着时想的、睡觉时梦的也都是它们。在围着它们转的过程中,我们丧失了自己。
我们并没有使什么逐渐增多,只是使什么从此处到了彼处或者从彼处到了此处而已。
只要我们积,生活将不可避免地发生堵塞,很难畅通,还会得病。如果积成了习惯,我们将很难摆脱它的影响。当积的习惯越来越顽固,还会变成积习。积习,像一个顽疾,难以改变,更难以祛除,会一直影响我们的生活,因为积习通常是恶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