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人,思。
未曾想过置身广阔无垠的沙漠,那里的黄沙像温柔的处子纤纤细手一样,抚慰着探索者欲望的心灵。这无知无畏的心灵执着地认为这里的阳光十金子闪烁的光芒。千百年的光芒,千万年的迷惘。
我未见到阳光。我庆幸未被纤纤细手触抚过。
静夜,对月抚琴,无人知。遂罢,呷一口清茶,叹一句“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无奈,捧本小书,试着用平淡的心性去赏析。
抬头,又是一春。忆往昔提刀纵马仰天啸,过关斩将,水淹七军,威震华夏,好不威风。你的坚忍在刮骨疗毒;你的英勇在温酒斩将;你的仁义在华容义释;你的威名也毁在白衣渡江,一战之势,抹去了你一生的胜利。只因自作多情的我,却思至此处潸然泪下,悔不该思这伤心之事。
你轻抚长髯,谈笑自若。身既若此,亦然认命,认命却不消极避世,隐遁山林,而以一残损魂魄亦然庇佑一方百姓。你隐忍三分忧伤,将七分温暖照进华夏大地最贫弱凄苦之处,感激之情即从心生,百姓在毫无深思熟虑中,毅然将千年之不愿与人的荣誉奉献给你——关帝。
起坐又呷一口清茶,叹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相信你还在华夏之地,身虽死,气长存,忽觉这更像一口清酒,醉人不醉心,醉事不醉神。
纷纷世上潮,滚滚红尘水,滔滔而去,难以濯净三分忧伤。忧伤难道来自吾心,性情中人为容若而叹,“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纳兰也算是性情中人。不然《饮水词》又何以家家争唱。要知道境由心生啊。也许忧伤来自吾心,容若的忧伤怎会化成我的忧伤。又何我的温暖你却感应不到。我啊,烦腻于喧嚣的生活,想享受你的忧伤;你啊,迫于封建伦理,康熙之意,不敢也不愿置于温暖之中啊。
也许在稀疏的星光之中会出现太阳,会散放出灼日的阳光;也许明天的雄鸡一叫天下不会白,雄鸡不会等到太阳!温暖抑或忧伤只在茫茫醉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