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牢房外的鸟们早早唱起了歌儿,也不知是在为谁倾心表演。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想着什么时候狱卒才能送饭给我。从昨天下午起,我就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清早起来,腹中早已咕噜响了多遍。
“你,你,起来,走了走了。”我正一面缓神一面摸肚子,就听到牢房外面的叫声。
“嗯?这是要放我出去?”我讶异道。
“怎么?你还不想出去?难不成你和那压寨相公有关系?”那狱卒冷淡地说。
“没有没有,那是柒夫人的压寨相公,怎么会和我有关系,到昨天,我才是第二次见他。而且两次见面像是两个人。”我赶忙解释。
“嗯,谅你也不敢和他有关系。行了,你赶紧走吧。”那狱卒有些不耐。
“噢,噢。”不管怎么说,先离开这里。
“对了,昨夜你可听到或看到什么?”那狱卒突然问。
“没有啊。”想到昨夜的那个似真似幻的梦,还有那个叫做天师的人,我又陷入了迷茫。
“哦,那赶紧走吧。”说完,狱卒又在催促我。
当我走出牢房大门,街上的景色依然,和昨日并没有什么区别,太阳照常升起,集市照常热闹。什么都不曾改变。我缓缓走回我的住处,小夏却早早地等在我的门前。
“你回来啦,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带了些吃食。”孟夏热心道。
“哦,多谢你了。”我很是感激孟夏,可是却没有别的什么话可说,只能不住称谢。
“昨天的事我都听说了,城西北出了命案,镇长把你们新来的几个人拿了。这一夜你没事吧?”孟夏这个比我小几岁的人,在某些事上展现了超出我许多的沉稳。
“嗯,没什么事,就是在牢里睡了一夜而已。”
“哦?你就是睡了一夜啊,知道吗?柒夫人的压寨相公逃走了。昨夜据说来了好一伙人把他救走的。”孟夏说到。
“啊?逃走了?你怎么知道?”我惊愕道。
“现在差不多一半以上的胭脂镇人都知道了吧。说是本来那伙人要悄无声息的把那压寨相公救走,不知怎的竟然吵了起来,惊动了蒙镇长派去守护的侍卫,好一阵打斗呢。据说那伙人武功不错,且里面一个赭衣蒙面人用毒很是厉害,镇长的一众侍卫都中了毒,受了伤。你没事吧?”孟夏一口气讲了昨夜的事。
“我,我没事啊,我和那个压寨相公关得有一段距离,不知道昨夜竟发生了这么多事。”听到孟夏的话,我很是震惊。那个压寨相公,就是引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吗?看着非常不像,那么一个脆弱可怜的男子,真是难以想象。
“哦,也是,据说,镇长一发现那压寨相公逃跑,就派了人去关押你的地方查看,说是你睡的死呆呆的。我想,一早你就应该回来的,所以就拿了吃食在这等你。”孟夏的话,再次解了我的疑惑。
“哦?是这样啊,蒙镇长真是机敏,倒是没有看出来。看来,能当上镇长,却是有些本事。”想到那个好色的蒙镇长,此时我竟生出些佩服。
“嗯,昨夜镇长连夜请了三刀过去,询问第一次见你的事呢。小慢姐,你是有一件绣了蔷薇的衣服?”孟夏问道。
“是的啊,不过并不是我的,是谁的我也不知,只是我在你们这胭脂镇外醒来的时候,就在了。”说起这个衣服,我很是疑惑。
“哦,哦。对了,你饿坏了吧,快吃饭吧。”孟夏把手里的纸包递给我。
“嗯,嗯,谢谢小伙计啦。”说着,我的确是饿的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