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郑州之行,收获自然是满满的。何捷老师的《猫》、白皛老师的《十五夜望月》、赵志祥老师的《春夜喜雨》、虞大明老师的《“诺曼底号”遇难记》……都值得反复品味,再深入研究。这次学习中的一个小插曲,也引起了我的反思。
每节课讲完,都有专家教师与听课教师之间一个简短的交流互动。其中一节课课后,一个乡村教师得到了这个宝贵的交流机会,她拿到话筒简单地介绍了自己后,问诗歌的意象和符码有什么区别,似乎还有别的想问,话只说了一半,专家教师就打断了他的话,说:如果你不做诗词研究,小学乡村语文教师,就不要去理会这个问题了。然后又讲了有关诗教的一些观点和理论。
说心里话,讲了好多年的诗词鉴赏,我对“意象符码”也没什么了解,也说不清楚意象和“意象符码”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或者区别。正如专家教师所说,不懂这些丝毫不影响我们正常的语文教学工作。
我们几个也讨论了一下这个事件,专家教师的说法和观点的确没错,这位老师的提问确实稍显拙劣,至少用的认为她对中国诗词中最常见的“意象”不很了解,不像个语文老师。但是,作为乡村教师,这个老师可能是第一次出来参加这样规格的会议,很积极地参与课后讨论,勇敢表达自己的想法,并且期望在专家这得到更多的知识。
然而,周围同学者对她问题的不屑以及专家老师对这个提出这样一个问题的否定态度,或许对她是个不小的打击。她若是有机会参与这样的会议,她还是这么积极主动的提问吗?是不是以后就闭口不谈自己的想法了呢?
我不禁问了自己,我为什么没有提问?因为我不知道在场的几千个老师都是什么样的层次,担心我问出来的问题,让他们或者是专家老师们觉得很幼稚,暴露了我自己的无知。其次,懒于思考,反正老师一定会讲,就把自己的脑袋当成别人的跑马场吧。
再想想我们的学生,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越来越不爱思考问题,更不用说主动回答问题。一二年级时,那高高举着的小手,生怕老师看不到,站起来举着;三四年级时,胳膊肘规规矩矩地放在桌面上,老师提问不提问,都无所谓;五六年级,主动举手的孩子,一班能有五六个;到了初中,老师都不再认为自己提出的问题是在向学生发问,自认为那都是设问句呀!
这样的现状,不仅是孩子自身的问题,这跟听他们说话的人的态度也有很大关系,孩子说的好,自然是有人给他喝彩,会激发他表达自己的欲望;孩子说的不好,可能会受到同学的嘲笑、老师的制止。一次喝彩不会让他一辈子有发问的欲望,但一次嘲讽或者制止会让他一辈子不再有发问的欲望。
我还要慢慢思考,慢慢学习,思考学习跟孩子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应该如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