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火区 前篇

1944年的初秋,苏联近卫军第69集团强渡维斯瓦河,进入了波兰,在普瓦维镇郊设立了登陆区,被打得措手不及的德国人边后退边设立新防线。中尉尼古拉·尼格列夫·鲍沙,奉命带领着他的侦察排向前推进,寻找德军建立的新防线。

“中尉同志,车轮陷进泥里了,我们动不了了。”

“没事,你们停下来修车。罗马诺夫,你安排部队在这附近驻扎,我带上两个人去前边看看。”中尉尼古拉镇定地命令他的副官。

“尼古拉,这太危险,我们最好一起行动,这里说不定还有德国佬的散兵游勇!”准尉罗马诺夫谨慎叮嘱。

“我只是观察一下前面的地形状况,很快回来和你们汇合。”说罢,他带上两名士兵,穿过矮树林,向前方开阔地带走去。

三个人来到一处小山坡上,前方一览无遗。坡底是一座农场,一圈栅栏围成了一个椭圆,还有一道栅栏把椭圆恰好分成了两半,西一半种植这玉米和小麦,西一半养着猪,牛,马这些牲畜,栅栏中间,是一座冒着炊烟的两层民房。在这座农场的后面,是一整个村庄,非常安宁,没有一幢房子上插着卍字旗。

“没有德国佬的痕迹,这里应该还算安全。”一个士兵猜想。

“当然!他们早就被我们的攻势吓得逃出老远了!”另一个士兵自信的说。

“安静。我去那个屋子里看看,询问一些问题,我自己去,你们在这里等我。”

“可是中尉同志——”

“听着,苏联人在这个地方不受欢迎,我想在这个时候尽量示意友好。”

两个士兵不在阻拦,尼古拉跨过栅栏,穿过麦田,轻轻敲了敲房门。

“来了!”里面传来了一位老汉的声音。

老汉推开门,不由得大吃一惊,汗水从他的额头深处,握住门把的手微微颤抖。尼古拉看到了这些,他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

“请不要害怕,先生,我没有恶意,也没有携带武器,我只是想问您几个问题。”他平静地安慰道。”

“你们是来……解放我们?”老汉战战兢兢地问。

“请您放心,我向您保证,苏联军队绝不会像5年前那样趁人之危,这次我们会解救你们,让你们自由。”尼古拉信誓旦旦的回答。

“请问我可以进去和您谈谈吗?”

“当然……进来吧……”老汉依旧不安。

老汉为尼古拉倒了一杯热牛奶,随后坐在他的对面,脸色从见到他为止一直苍白,尼古拉心想:必须要让苏联军人好好善待这些饱受苦难的波兰人。

“我叫尼古拉·尼格列夫·鲍沙,我的部队就在那座山坡后面的树林里驻扎。”

“我是亚历克斯·瑟奇亚克,这个村子的村长。”

“那么村长先生,您家里有几口人?”

“我还有个女儿,妮娜,她是个护士,战争爆发后她从普瓦维镇逃到了这里,现在她还在村里给村民看诊,还要等一会才回来。”

“哦。请问德军曾在这个村停留过吗?您知道他们向哪个方向撤退了吗?”

“没有过!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村长的语气急躁了起来。

“冷静!村长,我知道你们遭受了很多痛苦,我只是想帮助你们赶走敌人。”

“敌人?在我看来,苏联人才是我们的敌人!现在请离开我的家!”村长怒不可遏。

“好吧,村长先生,希望您可以冷静一下。”他无奈地放弃了。

正当他走出屋外时,偶然瞥见二楼的窗户,一双目光穿过帘布,和他对视了。

“村长,您的女儿现在在村内不是吗?”他推开房门,质问村长。

村长吓得瞬间怔住,尼古拉没有理他,冲上二楼,拧动把手,但是门锁着。

“等等!你不能——”        村长试图拉开他。

砰!

尼古拉一脚把门踹开,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

一位身着黑色军装的德国军官,端庄的站在他的面前,丝毫没有畏惧的表情。

“你好,尼古拉中尉。”军官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我是北乌克兰集团军坦克第4集团军装甲排排长,中尉,莱昂·里希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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