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第一缕阳,来得并不热烈,带着几分慵懒与散漫,如夏日里的人,但无法提供季节的辨识。若不是空中飞舞的大朵大朵的杨絮,还真说不出现在是属于哪个季节,毕竟,门外的书早就换成常青树了。
这个夏天来的有点匆忙,我的两棵发财树到现在都没有焕发出生的荣光,甚至叶片还不是掉落,不知是仍然沉浸在冬日里无法自拔,还是历经四季已心如死灰,无欲无求。
草丛里的蒲公英倒是不管那么多在季春里已然快步冲刺至降落伞宇宙,轻风一过,便散作漫天的飞舞,让常绿草坪的上空收获了本不属于这个季节的美好。
鸟一直是乱糟糟的叫,在这小园里,映衬着黄白的花,倒也显得十分热闹,偶遇牵狗艾叟者,长沿路而踱,每兴起,米步而歌,歌曰:青青兮满园芳,思往昔兮目远张,人潮翻动兮噪声扬,众鸟高飞兮未敢栖,而今寥落兮仅鸟嚷嚷。吟咏毕,犬必吠之。
倏几新宿一鸟,每夜鸣,声如慕如诉,幽怨哀长。是日如梦,竟可辨其言语,其引吭而歌曰:嘁嘁兮独立寒夜,幽幽兮无人为畔,忆欢愉兮月落,寻南枝兮路长。歌毕,振翅而飞,不知所踪,惊醒后仍可闻其声,在月光中氤氲,断断续续,复睡,至天光。